在一輛裝飾簡潔卻不失沉穩的地龍車上,車身隨著地龍穩健的步伐微微晃動。
車內,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卻又隱隱透露出一絲即將迎來大戰的緊張與期待。
身著筆挺西裝的威爾海姆,身姿筆挺如松,他的面容飽經歲月的雕琢,每一道皺紋都彷彿訴說著一段段波瀾壯闊的過往。
此刻,他的眼神中滿是誠懇與期待,緩緩轉身面向優特。
“優特大人,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求你。”
威爾海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車廂內輕輕迴盪。
話音剛落,他便深深地鞠了一躬,脊背彎成了一道謙遜的弧線,姿態中飽含著對優特的敬重。
優特見狀,連忙伸出雙手,穩穩地扶起威爾海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語氣中滿是尊重:“威爾海姆先生,有事您直說就行,無需如此多禮。”
他的眼神明亮而堅定,彷彿能洞悉威爾海姆內心的每一絲想法。
坐在一旁的菜月昂,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
他微微低著頭,一頭凌亂的黑髮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以前的清爽的大背頭早已不在。
菜月昂的雙手無意識地握緊又鬆開,似乎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掙扎。
或許,他的思緒早已飄遠,飄向了那個如同夢幻泡影般的小貓娘,那個他明知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卻又無法忘懷的身影。
威爾海姆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優特大人,等會討伐【白鯨】能讓我衝在第一線嗎?我想要親手了結【白鯨】。”
說到這裡,他原本沉穩如古井的臉上,陡然閃過一抹令人膽寒的兇厲。
那眼神中燃燒著的仇恨之火,彷彿能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他的妻子,他的家庭,他曾經所擁有的一切,都在那場可怕的災難中被【白鯨】無情地摧毀。
復仇的火焰在他心中從未熄滅。
然而,優特聽後,卻緩緩搖了搖頭,眼神中雖帶著一絲不忍,但拒絕的態度卻無比堅決:“抱歉了威爾海姆先生。這件事我沒辦法答應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在宣告著一個不可更改的決定。
“優特大人我”威爾海姆還想要說些什麼,試圖爭取一線機會,卻被優特抬手打斷。
優特微微向前傾身,目光緊緊地盯著威爾海姆的眼睛,語氣誠懇而真摯:“是這樣的威爾海姆先生,我雖然不會讓你衝在第一線,但我可以答應你,【白鯨】的生命將會交給你來終結。”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信任與期待,彷彿在向威爾海姆傳遞著一種無形的力量。
“優特大人”威爾海姆的聲音微微顫抖。
千言萬語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無盡的感動,他緩緩單膝跪地,右膝重重地落在車廂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戴著白手套的右手,用力地錘在胸口,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臉上的神情無比認真,彷彿在進行著一場最莊重的宣誓:
“優特大人是老朽,乃至整個阿斯特雷亞家族的恩人!”
這一次,優特沒有再扶起他。
作為一名真正的騎士,他深知騎士禮所代表的深刻意義。
這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禮節,更是威爾海姆從心底裡認可了他,願意將自己的忠誠與生命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的證明。
這一刻,優特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責任,他知道,自己必須帶領大家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為威爾海姆,為所有遭受【白鯨】迫害的人們討回一個公道。
在車窗外,一輛輛地龍車如同一條蜿蜒的長龍,在廣袤無垠的荒野上快速穿行。
車輪滾滾,揚起漫天的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