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我就叫人將它劈成木柴燒了!&rdo;
被他洞曉意圖,她小嘴微抿,&ldo;好,我放在我的位置總成了吧。&rdo;
他蹙眉,她能有什麼位置?
結果,他瞪大眼看著她氣喘吁吁的將那畫挪啊挪的放到她睡覺的桌椅上,他不可思議的道:&ldo;這算你的地方?&rdo;
她也生氣了,怎麼她擺哪裡他都有意見?&ldo;不行嗎?打從嫁進來,我就只有這塊地方而已,我喜歡這幅畫,有那麼嚴重嗎?不然我背著它走行不行!&rdo;
他抿緊唇,差點因為她孩子氣的話而笑了出來。
&ldo;又不說話了?是啊!我跟你這個本尊不是沒話說,就是講沒幾句話就吵架,可你看‐‐&rdo;她怒不可揭的用力拍打畫中那張俊俏的臉龐,&ldo;這畫中人多好,我可以打他、瞪他,更可以指著他叫罵,為什麼對我的努力視而不見,為什麼讓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還有好多好多的為什麼,我可以好好的宣洩。最重要的是,他不能不理我,也不能走開!&rdo;她氣到沒有理智,連珠炮似的將心裡的話全說了出來。
他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這一席話無遺將她心中最深層的沮喪、愁悶、孤苦及無奈全吼了出來。
看著晶瑩淚水在她眼中打轉,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殘忍。認真說來,他對她的確是太不公平了……
痛快的吼出心中的不快後,秦依依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但還來不及後悔,他的手突然伸出,輕輕的拭去她的淚水,她眨了眨眼,簡直不敢相信。他、他為她拭淚?她該不會氣到產生幻覺吧?
&ldo;咦?&rdo;她還產生幻聽了嗎?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走出房門,在此同時,閻東京走了進來。
他將手上的一張請帖交給兒子,&ldo;這是杜太師差人送來的請帖,你看看。&rdo;
閻羿接過,翻開一看,不意外宴會的名目便是上回杜文喜邀他參加的曲江宴,他將請帖轉交給父親。
閻東京開啟一看,&ldo;杜太師在長安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就算他的孩子不長進,你也得賣他個面子。&rdo;
&ldo;我知道了,爹。&rdo;
&ldo;我也可以去嗎?&rdo;她突然開口。
&ldo;你去做什麼?&rdo;閻羿問得直接。
&ldo;那個太師不好惹是嗎?我擔心你,我想跟著你。&rdo;她說得很認真。
&ldo;我沒那麼脆弱,你照顧好自己才是真的!瘦巴巴的也不怕風一吹就跑。&rdo;丟下這句話,他轉身房門,表面如常,其實心裡有著深深的感動。那小傢伙也不看看自己只有幾兩重,竟然擔心他?
&ldo;真是難相處。&rdo;她嘀咕,但一抬頭對上微笑的公公,她臉蛋驀地一紅,急急解釋,&ldo;爹,我沒別的意思‐‐&rdo;
&ldo;羿兒跟你說話的口氣變了,你沒發現嗎?&rdo;閻東京說完朝她點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對耶……她呆呆的想著,一轉頭,看到仍卡在桌椅間的那副畫,想到他說可以放在書房,還為她拭淚,剛剛甚至叮嚀她照顧好自己,儘管是用沒好氣的口吻,但她仍聽得出他的關心。
她雙手撫著臉頰,笑逐顏開的暗暗欣喜,接著眼眶一熱,她突然又淚流不止。
這一夜,她就這麼又哭又笑的等著他回房,想跟他說說話,可是等了一整晚他還是沒回房,一直等到天快亮,她才被瞌睡蟲打敗。
天空泛起了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