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坂千川感覺自己像是真真切切的死過一次一樣,剛剛躺在鐵床上逃無可逃,那些刀幾乎將他肢解掉。
他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畜生一樣,無法求助,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他。
只能任由那些刀和針筒紮下來,看著那些滿身是血的人一臉怨毒的看著他,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
最後感覺自己已經快死了的時候,眼前一切恐怖的場景消失了。
“混蛋,剛剛那是什麼……”
平坂千川瞪大眼睛喘著粗氣,感覺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從小到大,就算他再怎麼不成器,也從沒受過這樣大的威脅和屈辱。
“剛剛?”趙凱聲音平靜,只是淡淡的看著平坂千川,說道:“剛剛你突然間就嚇尿了,並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們擔心你是不是發什麼病了,正打算去找你父親。”
陸雨薇挑眉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收起了手上的畫卷。
平坂千川瞳孔微縮,立刻意識到是剛剛那幅畫的問題,從小爺爺和家裡人就告誡過自己,千萬不要動那幅畫!
那幅畫可以作為家族的傳家寶,也能夠作為家族榮耀的勳章,但是隻能掛在那裡遠觀。
家族中沒有人能夠控制這幅畫,面前這個女人卻可以。
不僅能夠控制,還能夠收放自如!
“是……是這樣……”
平坂千川不自覺的往後挪了兩步,他的屁股還坐在地上,屁股底下是他失禁後帶著溫溼腥臊味道的尿液。
但他現在壓根不敢反抗,這個房間裡只有他們三人,萬一這兩個殺神一不高興弄死自己怎麼辦?
千般思緒在心頭,平坂千川決定先壓下自己心頭的恨意。
就在這時,卻看到一直冷眼旁觀的渡邊野竟然慢慢向他伸出一隻手來。
“千川,這幅畫是你父親讓我們拿著的,現在你爺爺已經去世了,平坂家族新一代只剩你和你的姐姐,而你姐姐的情況不適合繼承家族,至於你……”
趙凱臉上帶著笑意,目光慢慢打量著平坂千川,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失望之色。
“你連我們剛剛的考驗都沒有透過,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所以今後有什麼事情儘量跟我們商量,我們的確是來輔佐你的,但並不是你的僕人。”
平坂千川心中一凜,原來這竟然是父親的意思!
他雖然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三世祖,但是對於家族情況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他們家族近些年來幾乎都要被踢出老牌家族了。
爺爺去世想要進入東瀛神社,都還需要申請。
要是前面那幾大家族,一定會直接進入神社的!
他此時倒也不傲氣了,連忙抬起右手抓住趙凱的手,十分謙遜恭謹的說道:“渡邊先生說的是,今後我會跟你們商量,絕不會這麼唐突了。”
趙凱掩飾了自己面上的嫌棄,一把將平坂千川拉起來。
“好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說這些客套話,現在你去整理一下自己。仔細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
平坂千川連連稱是,腦海中去向父親告狀的念頭一閃而逝:告狀了父親只會更加認為他沒用。
況且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就是父親默許的!
想了半晌,他還是決定先這樣算了,臨走的時候目光偷偷瞥了一眼一身黑裙的陸雨薇——
這個大夏女人真是好強,強到讓他受了這麼大的屈辱竟然還沒有怨恨心理。
但他不敢多看,低眉順眼的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等他走出去之後,陸雨薇才冷笑一聲:“東瀛人真是有點變態,很多時候好像打一頓就老實了,而且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對他們好像很有用。”
聞言趙凱點頭:“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