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撞過來，祁湛把抱住她, 他右手往上移，揉揉她頭：&ldo;什麼味的？&rdo;

&ldo;橘子味, 草莓味……&rdo;商陸個個數著，&ldo;哈密味，全部都要。&rdo;

&ldo;好。&rdo;祁湛下巴墊在商陸頭頂，哄小孩樣溫聲說, &ldo;都給你買。&rdo;

&ldo;種口味桶。&rdo;

&ldo;好，桶。&rdo;

&ldo;你剝給我吃。&rdo;

&ldo;好，給你剝。&rdo;

&ldo;只許給我剝。&rdo;

&ldo;好，只給你剝。&rdo;

&ldo;我今晚要去你家。&rdo;

&ldo;好。&rdo;

商陸又想哭了。

她覺得再遇祁湛後，她好像越活越回去。回到13歲那個無憂無慮，日常就是被所有人寵愛的自己，矯情得要命，哭包得像是身體裡住著條長江。

她在祁湛胸前蹭了蹭，眼淚都蹭到他外套上：&ldo;我今晚還要跟你睡。&rdo;

祁湛繼續：&ldo;好……&rdo;他卡住，輕輕推開商陸，抽出嘴裡的兩根棒棒糖，震驚問，&ldo;你、你剛才說什麼？&rdo;

商陸眼尾哭得有些紅，她用力吸吸鼻子，委屈巴巴開口：&ldo;我說今天我要跟你……唔？&rdo;下秒，她的嘴巴被祁湛緊張捂住。

祁湛被商陸的話驚得心臟差點破膛而出，他警惕著看向四周，確認周圍沒有人路過，他才放了心。

他深深吸了口氣，醞釀幾秒，這才嚴肅開口：&ldo;陸陸，我……我雖然很願意和你做這些事情，但你現在還太小，其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公共場合，我都可以儘量配合你，唯獨這件，我不能答應你。&rdo;

商陸不是很懂祁湛的意思，她拉開他手，俏臉苦惱著皺成團：&ldo;真的不可以看著我睡嗎？要是沒有你陪著。&rdo;她咬緊下唇，&ldo;今晚我肯定睡不著。&rdo;

看著她睡？

祁湛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他試探著問：&ldo;你是要我在旁邊看著你睡著再離開？&rdo;

商陸重重點頭。

祁默：&ldo;……&rdo;他默不作聲往地鐵口走。

商陸不知道他怎麼了，追上去問：&ldo;去哪兒？&rdo;

&ldo;吃飯。&rdo;

&ldo;吃完飯呢？&rdo;

&ldo;回家。&rdo;

商陸不依不撓：&ldo;回家後呢？&rdo;

&ldo;回家後……&rdo;祁湛猛地停住，出其不意轉身在商陸額頭彈了個爆慄，從喉嚨擠出四個字，&ldo;看你睡覺！&rdo;

兩人吃完清湯火鍋，祁湛叫了輛車回家，路過街口那家水果店，他忽然想到前幾天家裡水果吃完了，他讓司機在前面停下，下車去買水果。

有了上次超市的經驗，這次祁湛不發表任何意見，推著車安靜跟在商陸身後，隨便她拿。

商陸對水果沒有什麼特別喜好，她想著祁湛喜歡草莓，先去拿了兩盒巧克力奶油草莓，路過看見榴槤長得奇特，她以前沒吃過，好奇也拿了個，然後稱了幾斤冰糖橙。

路回家，祁湛表情都特別不對勁，離商陸要多遠有多遠，等回到家商陸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