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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著身體和力量把他擠撞到草地上。

歐陽東還是搖頭。

陳濤已經知趣地和他們打了招呼先走了。

“東子,你這樣練可沒對呀。”還是樸建成尋出話題,打破短短的冷場,“你是中場,怎麼能象後衛那樣練人盯人防守哩?”歐陽東疑惑地看著他,皺起眉頭問,“這樣難道不對?”

難道防守不是這樣練的麼?一對一防守不恰恰是他的弱項嗎?

“也不能說不對,只是……”樸建成唆著牙花子,一雙小而有神的眼睛只盯著草皮看,半天才說道,“你可是個中場,怎麼能象後衛那樣練防守?中場講究的是攔截,攔截對手的傳球線路,卡住對手可能的突破路線……”這是個情緒比較容易激動的人,就站在這裡說話,還一個勁地比劃著旁人看不明白的手勢加強自己言語的力度,“你不該象任偉他們那樣去防守,他們後衛的防守職責和你這樣的中場完全是兩碼事,就咱們倆來說,你這個前腰的防守方法和我這個後腰的防守都有很大的區別。”

歐陽東使勁摩挲著臉頰兩側短短硬硬的鬍鬚,咧嘴呲牙,擰著眉頭思索,又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任偉他們背後就是球門,所以他們第一就是要堵住對手的射門路線,要貼上去不能給對手射門的空擋和時間,他們追求的是破壞,把一切可能的危險都遏制住,然後才說得上組織反擊或者配合;你不一樣啊,你在場上就是組織進攻,你的防守一是讓對手放緩進攻,另外一個便是有機會組織就地反擊,所以你的防守不能太過追求剛才那樣粘住對手,我覺得吧,你還是應該……”

歐陽東驚訝地望了樸建成一眼,他可沒想到成天粗話嘴邊掛著的樸建成能總結出這樣的東西來。

邊走邊給幾個滿臉希望的小球迷簽名的雷堯也驚訝地回過頭,望了樸建成好幾眼才咕噥一句:“你覺得?你覺得什麼!老樸,這些話我幾年前好象聽誰說過吧?怎麼你也來背書了?好記性啊!”又撇著嘴對歐陽東說道,“他的水平和我差不多,都是會做不會說。他這話可不是他自己的,那是前些年國家隊集訓時,彭山彭老大教育他的,想不到這傢伙到現在還記得這樣清楚,現搬出來再教育你。”

歐陽東接過雷堯遞過來的紙筆,邊寫字邊笑,也沒說什麼。幾個扒著鐵絲網等了老半天的少年人拿著期待已久的球星簽名,歡天喜地地走了。

讓人揭了老底的樸建成拎著球鞋,嘿嘿地樂起來。

歐陽東臉上掛著笑容,嘴裡和兩個隊友說著四不靠邊的閒篇,心裡卻在細細地品咂著樸建成這番話的滋味。

越琢磨,他就越覺得這話裡越有東西。朦朦朧朧中,他似乎看見了一線從來未曾見過的世界在朝他招手……

三月三十日,新賽季終於在全國球迷望眼欲穿的期盼隆重開幕了,聯賽的揭幕戰就定在重慶。那天下午三點半,全國幾十上百家媒體齊嶄嶄地匯聚到重慶市體育場,長槍短炮在主席臺前的跑道上排了好長的一溜。這些記者倒不全是所謂的“足記”,其中還有不少人是“娛記”。揭幕戰的主辦者花大價錢請來一個香港的天王歌星,還尋著關係邀請到一個眼下紅遍大半中國的美女演唱組合,鐵了心要把這個揭幕戰搞得紅火熱鬧,就瞧著體育場邊新搭建的那個演出臺,也能看出來主辦者的心思——這哪是足球聯賽的揭幕戰啊,都快變成一個勁歌熱舞的演出會了。

那三個臉上化妝品多得教人膩味的女歌星總算唱完了她們的成名之作,那位一身衣服花哨得敞胸露懷的香港天王,在舞臺上扭腰送胯嚎嚎了半天誰也沒聽清楚的歌詞,也總算下臺去了,足協的一個頭頭把捏著一篇稿紙,在無數喀嚓喀嚓響的相機和幾架攝影機的關照下,抑揚頓挫地念完那教人昏昏欲睡的新賽季聯想——誰關心他說些什麼呀,咱們掏比平日裡高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