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要真這麼說的話,格格這丫頭還就真是有福氣啊。二十克拉的粉鑽,嘖嘖,即便是放眼全世界,恐怕也沒有幾顆吧!這小夥子說送就送,了不得啊!」說話的是坐在單人沙發上的一個中年男子,他就是格格的親舅舅方進,是老方家第二代唯一的男丁,也是格格母親和小姨的弟弟。
方進身上有著一股和他姐夫白正強差不多的氣息,儒雅中帶著一絲威嚴,說話也是慢聲慢語的,可語氣中卻不由自主的帶有一種難以讓人否定的果決。
和他大姐夫白正強一樣,今年四十六歲的方進也是一名官員,他現在在蘇省某個地級市擔任一把手,據說下一次換屆之後,很有可能再進一步,到金陵擔任主要領導。
方進雖然出生在方家,但他對於商業這一塊並沒有什麼興趣,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到了政府部門工作,從一個鄉鎮幹部一步一步的做起,一直到現在掌管著幾百萬人口飯碗的一把手,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紮實,在蘇省政壇中有著不小的名氣。
現在老方家的第二代,就是以方進為首。
方進在說完這番話之後,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大姐,等晚上和楊靖見面的時候,你可要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按照二姐剛才所說的,足以證明格格在那個小夥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極高的,所以啊,你可不能和上次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人家小夥子給數落一頓。我中午吃飯的時候看格格那架勢,恐怕真是這輩子非那個小夥子不嫁了,所以……」
放進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但其中蘊含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
方茵作為大姐,在看到這麼多人都在明裡暗裡的勸自己之後,也是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對楊靖並沒有什麼別的看法,當年我之所以去學校硬拆散了他們倆,主要就是擔心格格受委屈。那時候格格才多大?連社會還沒有接觸到呢,她又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義務和責任?咱們都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誰還不清楚那個年紀的懵懂和衝動呢?」
頓了頓,方茵繼續說道:「格格是我唯一的女兒,我這個當媽的又怎麼捨得這孩子受一點委屈?格格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長大的,從小到大這孩子就沒有受過一點委屈,我也是怕她真的和楊靖成了之後,跟著楊靖受委屈嘛。」
白正強伸出手握住了妻子的手,雖然他當初對於妻子硬拆散格格和楊靖也多少有點意見,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站在妻子這一邊的。
「其實前兩年我看到格格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心中也是疼得慌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可不允許我的孩子結婚之後過得不愉快,過得不痛快,過得緊緊巴巴的。」
方茵扭頭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方正強微笑著衝著妻子點了點頭。
「現在既然楊靖有能力能養活格格了,我這個當媽的也沒有必要做那個惡人了。我也知道這四年的時間裡,格格這孩子對於楊靖一直沒有忘,其實原本我還想等楊靖這孩子從倫敦回來之後,我悄悄地給他安排一個好事呢,結果現在看起來,用不著我安排了,這小夥子走的已經比我想像中的要遠得多。既然楊靖能夠有這樣的表現,我為什麼還要攔著他們倆呢?」
方茹誇張的嘆氣道:「姐,不帶這樣的啊,我還想等晴晴大學畢業後把那小夥子招進門呢……」
一屋子的人都鬨笑了起來。
笑聲還沒有落,屋門就被推開了,格格還有另外一個個頭高挑的女孩子扶著一位老太太走了進來,屋子裡的這幫人頓時都站了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媽」。
這老太太正是格格的外婆,和格格一塊攙扶著這老太太走進來的另外一個女孩子,就是方茹剛才話裡說的晴晴,她和劉正濤的大女兒。
方進連走了幾步,走到了老太太的跟前,替過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