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你……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說過自己死而復生的事嗎。」
齊晚盯著碎裂的瓷片,把自己如何穿越到運動之國,又如何修復鍛鍊身體再穿越回來,以及要完成系統任務才能存活的來龍去脈都講了出來。
何文逸、林露和喬竹馨都愕然不已,這完全就是鬼話連篇,但眼前的事實又讓他們不得不信。
只有邵知寒沒有驚詫,他從來都不在乎齊晚的過去,不管他是別人蓄意派來的誘餌,還是超出常識的存在。
他心裡只有一件事。
「你接近我是為了完成任務。」
「是。」
「你關心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
「是。」
「你為了救我從六十三米懸崖跳下來也是為了完成任務。」
「是。」
每一個回答都讓邵知寒的心像更深的地方沉去。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齊晚,你喜歡過我嗎?」
邵知寒站起來,踩著碎片走到齊晚面前:「齊晚,你看著我。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齊晚抬起頭,看著邵知寒近在咫尺的面容。
喜歡到底是什麼。齊遠恪喜歡喬竹馨,但後來依然頭也不回地走了。丁凡說喜歡和他做一輩子兄弟,可後來只想殺了他。
邵知寒也說喜歡他,可什麼是喜歡,也許這兩個字從來都不配出現在他身上。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齊晚嘴唇動了下:「沒有。」
時間像靜止一樣。
那雙邵知寒吻過很多次的唇說,沒有,沒有喜歡過他。
邵知寒眨了下眼。林露想上前攔又被何文逸抓住,她害怕邵知寒幹出什麼失態的事。
但邵知寒靜默兩秒只是後退了一步,轉身很紳士地對喬竹馨說:「抱歉阿姨,讓您受到了驚嚇。」
「一個小插曲不必掛懷。齊晚的任務還剩最後一塊金牌,我會配合他完成,這一點您放心。」
「您和齊晚聊吧,我先告辭。」
邵知寒說完後點頭致意,步履穩健地離開房間,何文逸和林露也跟著出去。
每一個人路過齊晚面前,都彷彿帶走了他的一部分空氣。
門咔噠一聲關上,齊晚蹲下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發呆,他該怎麼收拾。
喬竹馨走過來,依然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只是像很多年前一樣攏著齊晚毛茸茸的腦袋說:「寶貝,媽媽抱。」
後來的一個星期齊晚和邵知寒都沒有見面,林露把邵知寒家裡他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帶過來。
齊晚攥著袖口小聲問:「露露姐,我哥……邵老師還好嗎。」
林露:「知寒讓我轉告你,下期擊劍你放心,他有認真練習。」
齊晚愣了一下搖搖頭:「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他……恨我嗎。」
「恨你什麼?」
「我騙了他。」
「晚晚,」林露嘆口氣,「那天你說的話把我們都嚇到了,可知寒有追問過一句那些事嗎?」
「他一定認為你是有苦衷才不和他說,他也根本不在意這些。但是你……」
「我跟知寒共事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把心完完整整剖出來給人看,他喜歡你,你不明白嗎?」
一字一句割得齊晚喉嚨發痛,他說:「邵老師喜歡的是能真心照顧他、為他豁出去命的人,是那個假的人,不是我。」
林露無奈拍拍齊晚肩膀,最後只留下一句話:「晚晚,你演技真的有那麼好嗎?」
後來的幾天,齊晚每天都在做噩夢。
丁凡渾身是血問他為什麼心裡從來都只想著自己。邵知寒問他一直利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