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肋下。
南天左手手肘上翻架住一擊,又立刻向下一沉砸向張凌的五指。
張凌微微皺眉,心知這一下如果碰實了自己肯定是要受傷的,心念一動,手腕上翻反手一轉抓住了南天的大臂。
南天立刻以肘為軸心小臂揮拳擊向張凌左肋,張凌左手加力手肘下壓,生生將南天這一擊壓了下去。
數招拆過,南天那一劍也因此而慢了一個瞬間。
妖劍·弒光已拉回,迎面一架--火光迸濺間,兩人身形相對側開數米。
南天方一落地立刻就地滾開,剛才落下的地方一道冰花隨即綻開。
張凌不禁心下暗暗驚異,驚異南天的實力竟然進境的如此之快,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力量,都已不可與以前同日而語。
南天向前疾衝三步,又向側旁一躍,躲開了一道憑空鑄起的冰牆,一躍間,身形竟已至張凌身前平劍欲刺。
但張凌已腳下一點縱開數米,妖劍上翻,一道徑寬達數米的水浪以星為中心霍然騰起,隨即結成了一整塊冰晶。
冰晶,似乎凝固了時間,也凝固了南天臉上的憤怒。
“愚忠。”張凌不屑地說,看著星。
一道冰刺,在身後慢慢地凝結--凝結的那樣慢,甚至令人懷疑張凌心中有著猶豫,有著不忍。
張凌突然笑了,是苦笑:“你也沒有錯,錯的,只有命運。”張凌輕輕地說了這麼一聲莫名奇妙的話,然後,冰刺化掉了。
同時,冰晶中也發生了變化,三十二朔月的綠芒越發的耀眼,以至於將南天的盔甲都映成了淡淡的金黃色。
然後,隨著一道爆散的氣浪,冰晶碎成了無數片。
張凌還在嘆息,南天已揮劍砍來。
張凌失卻了先機,無奈之下,只能向後退著繼續迎戰,可南天攻擊的速度卻似比剛才更快了幾分。
剛避開一劍,南天的人竟已到了背後,張凌沒有回頭,平地一起,縱起十餘丈,妖劍斜指向南天,凌空一劍刺下……
劍影未下,劍氣已先至,南天突然感到一股奇異而巨大的氣浪將自己壓的無法動彈分毫,竟似是某一個上古洪荒時代遺留下的可怕而暴怒的巨獸,在將全身的靈力傾洩而出!
妖劍·弒光上,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暴戾之氣,這時當正午的天地間,竟已一片昏暗!
南天全身抗拒著巨大的壓力,仰頭,狂吼!
剎那間,一道白色的劍光似一道白虹,貫日而過,竟是從南天身上爆發而出,猛烈的白光甚至蓋過了神器·三十二朔月所散出的綠芒。
白光瀰漫,眼中只有一片耀眼,再無半分其他!
張凌能感到,這沖天的白光,已使這一人一劍的一體度達到非人的境界,甚至迸發出了近乎當日奧丁一般的力量。
張凌克淡漠地一笑,自語道:“我這一劍,只為保護該保護的人,挑戰該挑戰的人,其他的一切,又與我何干?”仍是一劍刺下,毫不猶豫。
漫天的暗色卷著近似無邊的混沌壓了下來,但無論多麼濃烈的黑暗,都不能使這白光消減半分。
獸人們退的更遠了,瓔珞也帶著哀婉的感傷靜靜退開了。
周圍的草木被連根拔起,連同蒼老的大地一起被這狂暴的力量所撕裂,扭曲,空中呼嘯的,不知是風聲,還是大地的哀鳴聲。
南天腳下,竟已成了萬丈的斷谷,但他,連同著他那不屈的劍氣,一同懸空站立,從四面八方壓來的黑暗混沌,竟也對他無可奈何。
屏息,望向空中,似乎連樹林都被捲上了半空,但又只一眨眼,又消失了--只留下數不完,看不盡的漫天飛塵!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地才停止了顫抖,一襲輕風吹散了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