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他在娶她的時候,親手戴給她的,那時候他對她承諾要一生一世對她好,絕對不會傷害她,不會丟下她不管。這樣的承諾確實遵守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年,她變成了瘋人,開始撕咬任何一個人卻單單除了他。但他在村子裡代表著規則,必須以身作則,所以只能送她到那個暗無天日的監牢裡。他依然記得她被人五花大綁帶走的情景:她劇烈的扭曲著,對身邊的每一個人充滿了仇恨,但在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她的眼中總是轉過瞬間的溫柔。
她回來了,她帶著他送的祖母綠戒指回來了,雖然歲月過去久遠,她依然記著他的模樣,所以看到他的那一霎,她向他撲了過去。可是迎接她的確是堅硬的木棍,以及他那雙血紅的眼睛,就這樣她在驚愕中失去了生命,至死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李老頭靜靜的看著她,心中卻再也悲痛不起來,因為心早已經死掉了,他明白為什麼無名村中會出現雲朦了,那是因為上天都不忍看到這一切,用那霧氣來遮蓋的。
第1卷 第187章 重逢
慕容清朗和夏沁雨衝上去的時候,李老頭已經站立不穩了,要知道在用盡體力戰鬥了一夜後,即使在心已死的悲痛之下,他依然想到了整個村子和村民,他勉強提起精神指揮所有人進行了清理工作,直到看到警察進入村中,與警察們的錯愕和驚恐不同的是,他如釋重負。一個人,被一個執念支撐的時候,他會一直前進,直到死去。但當那個執念突然消失後,即使在堅強的人也會被疲乏擊倒。
她們衝上前扶住了李老頭,當然不是為了救人,而是希望能透過他得到王宇賢的訊息。在她們來時的路上,早已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即使是王宇賢真的死去了,也要見他最後一面。
李老頭聽著她們的疾呼,眼睛木木的看著前方,手臂緩緩擺動,指向那條通往孟芸山的道路,有氣無力的說道,“他,恐怕已經死了,在洞裡他就會被撕的粉碎。”
清朗和沁雨呆立在當場,身邊的一切再也感覺不到了,心中只是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儘管早已做了心理準備,當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她們兩個還是無法承受,巨大的失落和悲痛帶來的衝擊,四行熱淚靜靜的劃過臉龐。
看到山下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當然我自然也知道兩個人必然是帶人來救我的。於是,我看好方位,按照夢中所走的順序反過來,……左拐,右拐,向前,左拐,左拐,左拐,右拐,右拐,右拐,當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剛好踏過最後一個墳丘,這讓我產生了一絲不安,難道夢中的一切真的是現實嗎?但這種不安隨即就被重獲新生的喜悅沖淡了,我跑到一處高地上嚮慕容清朗和夏沁雨招著手,呼喊她們的名字。
準確的說,這塊墳圈子應該是在村莊東側小路的側面,小路的一條分支直通這裡,由於平時這裡很少有人行走,路上雜草叢生,有半人多高,白天都還看不清楚,更不要說晚上了。我想當初李老頭不讓遊客來東側小路,應該有怕這條分支被發現的因素在裡面,不過我想,即使發現了恐怕遊客也無法發現密道,那個墳圈子就夠他在裡面繞了,更不要說還不知道入口在哪裡。
第1卷 第188章 曖昧
聽到我呼喊的時候,清朗和沁雨的表情非常的怪異,甚至可以說是好笑,直到她們撲到我的懷裡時,我仍然在大笑不止,事後她們說我這是典型的白眼狼行為。我承認我當時有些失態,但當任何人看到兩個愁眉不展的美女,拼著命的流著眼淚的時候,突然笑了出來,笑的連鼻涕眼淚都顧不得擦,張牙舞爪的跑起來的時候,我想他都會大笑不已,笑死過去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當兩個人一同撲到我懷裡的時候,我的內心深處卻做了一次劇烈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