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宋兩家人在上河村,沒能獲得有用的訊息,回城後被主子罵得半死,無奈只能在城裡城外,像只沒頭蒼蠅似的找人。
豫王得知,人在晉王手中,找慶王商量,“人,他一定藏得很隱密,找肯定找不到。”
“他遲遲沒將人交出去,是想坐地起價。”慶王一針見血。
“趙宋兩家怕是要被他咬出血來。”豫王譏笑道。
慶王皺眉,“你不打算管這事?”
“這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坐山觀虎鬥。”豫王笑道。
“糊塗。”慶王突然後悔找豫王做同盟了,不過轉念一想,要是豫王不蠢,也不會跟他同盟,耐著性子,給豫王分析。
“趙氏是趙家人,可她已嫁你為妻,是你的王妃,夫妻榮辱與共,她若是出事,你的名聲同樣受損。”
“宋家若是因這事,倒向晉王,朝中局勢會對我們不利。”
“若是晉王將人交給趙家,拉攏趙家,向宋家問罪,朝中局勢同樣會對我們不利。”
“萬一趙宋兩家為了從晉王手中搶人,肯定會爭相給他好處,我們阻止,會得罪趙宋兩家,不阻止,就便宜了晉王。”
慶王把晉王的謀算,猜出七七八八。
豫王蠢是蠢了點,但他也有優點的,肯聽從別人的意見,慶王的話,點醒了他,“我該出面去找晉王要人。”
“晉王不會輕易把人交出來的。”慶王說道。
“我會給他適當的好處。”豫王淡笑道。
“注意點,別被他糊弄住。”慶王不放心豫王,可事不關己,他不好出面。
豫王找到晉王,“煜王兄,聽聞西井街那邊新開了家酒樓,賣淮揚菜,味道不錯,去喝一杯。”
“多謝好意,王妃有孕在身,聞不慣酒味,愚兄戒酒了。”晉王婉拒。
聞言,豫王皺了下眉,晉王這是在炫耀他夫妻恩愛?
“真沒看出來,煜王兄還是個懼內的。”豫王略帶嘲諷地道。
“夫妻之間,怎麼能用懼字?難不成峽王弟,希望你的王妃畏你如虎?那還怎麼算是夫妻?”晉王皺眉道。
豫王不是來和他討論夫妻之間的問題的,晉王不願去喝酒,那就只能,“煜王兄,找個茶樓坐坐,小弟有事跟你說。”
晉王沉吟片刻,“行吧,我就晚一刻鐘回去。”
言外之意,有事在一刻鐘內說完,別繞圈子。
豫王眉頭又皺起了,知道晉王難纏,今日感受更深。
兄弟二人去了附近的茶樓,豫王開門見山,“人是在你手上吧?”
“什麼人?”晉王裝糊塗。
“煜王兄,沒必要這樣,你知道我問的是誰。”豫王眯著眼,語氣中有些許不悅。
“有話,你明說,你這樣打馬虎眼,我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晉王淡定地道。
豫王看晉王這樣,恨得牙癢癢的,卻也只能直說,“幫宋宜柔接生的曲穩婆。”
晉王笑而不語,端杯喝了口茶水。
“煜王兄,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把人交給我?”豫王直截了當地問道。
“茶已喝完,我該回去,峽王弟改天見。”晉王起身道。
來找他一回,就想把人帶走,未免也太容易些了。
奇貨可居,他不急著把貨賣出去。
“煜王兄,時辰尚早,把事情辦妥了,小弟親自送你回府。”豫王攔住他。
“峽王弟太客氣了,不勞煩峽你。”晉王要走,文弱的豫王可攔不住他。
看著晉王揚長而去,豫王氣急敗壞地罵道:“奸詐之徒。”
兩位王爺各自回到各自的王府,心情迥異。
魚餌撒出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