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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明道:「用不著麻煩,我叫個車就行。」

辛然堅持道:「那不行,你那麼多行李呢。放心吧,不麻煩,我反正明天得去溫書爸媽家吃飯,正好把車開給他。」

簡明也不再推辭,從溫書身上摸出了車鑰匙,遞給了辛然,他們叫的車也剛好開到,簡明和溫書一起坐在了後座,道了別就先走了。

只剩下嚴晏還黏著辛然不放。

辛然哭笑不得,親自給嚴晏打了一輛網約車,打斷嚴少俠的一串「我不,我不走」,耐心地哄道:

「你就喝了那兩口,不至於上頭吧?別鬧,再不回去老師該擔心了——養你那麼大容易嗎?一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明天得起個大早去送師兄,我的好少俠,懂點事兒,嗯?」

嚴晏:「我不。」

嚴晏:「我跟你一起去送。」

辛然見嚴晏頗有一副軟硬不吃的派頭,只好打起了苦情牌:

「送完你還是得自個兒回去,何必呢?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現在走呢。再說,我送完師兄立馬就得接上小書子去他爸媽那兒,他們家那個情況我給你講過的吧,這都多少年了,還僵著呢,可過年不能不回呀——這又是一場硬仗要打,你就當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嚴晏也不是真想賴著。

他就是想聽他平時動不動就炸毛的辛老師好聲好氣、好言好語的哄他。

癮過夠了,自然也就懂事了。

嚴晏大狗似的,從鼻腔裡擠出一個「嗯」字,壓低了聲音嘟囔道:

「我就是捨不得你。」

辛然把他拉到一棵樹後,趁著四下無人,墊著腳,快速湊上去在嚴晏嘴上咬了一口:

「年初一有好多賀歲檔大片呢,回來給我補上吧。」

嚴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辛然:

「好。等我,很快就回來了。」

辛然把黏人的嚴少俠塞進了車裡,被糊了一臉尾氣,一顆心卻仍然不可救藥地被泡進了葡萄糖水裡。

第二天,大年三十。

一早,辛然就開著溫書的小寶馬出了門。很久不開車,還有點手生,幸好他出門早,一路磨磨蹭蹭,也沒耽誤時間。

他先去接上簡明,裝上師兄的一個大行李箱和幾個禮盒口袋,風風火火地開去了高鐵站。一直目送簡明過了安檢,這才又開去了溫書的小公寓,把宿醉的小書子從床上薅了起來。

溫書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腫著倆眼睛,嘴裡包著泡沫,咕嘟咕嘟地漱著口。辛然抱臂倚在門框上,數落他道:

「說過多少次,不能喝就不要喝,就你那二兩醉,還好意思跟人老王叔顯擺呢。不知道今天還得去打仗?喝斷片兒了就不用回家了?不省心的東西。」

溫書呸地一聲把嘴裡的泡沫吐了,抽空白了辛然一眼,嘆息道:

「回還是得回,可酒壯慫人膽啊——我這位慫人,又得拖你下水,跟我一起回家挨罵咯。」

辛然取下一邊的毛巾,丟到他臉上:

「不用客氣,反正一年也就這麼一回。」

溫書樂了:「也是,除了我爸媽,估計還沒人罵過你、給過你白眼兒看呢。」

辛然挑起半邊眉毛,不可置否:

「是啊,多新鮮哪,上趕著去給你分擔火力,偷著樂吧你就。」

辛然轉身回了客廳,不忘催促道:

「別磨嘰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說不定趕上這喜慶的日子,還能投個好胎。」

四十分鐘後,溫書父母家樓下。

早年,溫書家本來在辛然他們對門小區,不然也不會有機會和辛然上一所幼兒園,但後來溫書賺了點錢,就把原來的房子賣了,又添上了不少,給二老換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