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分數極低,穩不過,那就灰頭土臉地滾去加入找工作大軍,或者考慮來年再戰。
要麼,分數尷尬,不上不下,複習吧,也可能過不了,不複習吧,萬一過了呢?
人心惶惶,氣氛緊張,只有少數像嚴晏這樣保了研的,或者早早收到offer的人才,還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在家蒙頭睡大覺。
至於嚴少俠,更貼切地說,是蒙頭睡辛然。
短暫的五天分別,辛然的老腰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嚴晏回來一試,果真樹起了大拇指——愛健身的就是不一樣,十分好上。
顯得尤為快樂。
嚴寧之和燕婉還在老家遊山玩水,嚴晏孤身一人回了c市,自家房門只開過一次——拿上了換洗衣物,然後就堂而皇之地寄宿在了丈母孃家。
辛曉只當他多了個兒子,反正也不需要她怎麼養。
甚至有人幫她「照顧」辛然,她還悠哉了不少,至少不用每天琢磨網上的混帳菜譜了,實在是樂得自在。
恰好也是出成績的這一天,老王叔一家也從泰國飛了回來,辛然的周圍終於重新熱鬧了起來。
辛然先前懷疑嚴少俠這一段時間「吃了睡睡了吃」,腹肌早已不復當年英武模樣,真身上陣驗了一驗後,發現嚴少俠及其腹肌竟還是風采依舊。
可能還是背著他偷偷鍛鍊來著吧。
夜跑……卷腹……伏地挺身什麼的。
午飯後,辛曉的麻將搭子們終於約齊了一回,她總算不用待在家裡守護那兩位人形狗糧,吃完飯收拾了一下,早早地就出了門。
不必顧忌長輩心態崩不崩的小情侶,也終於不必強迫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會兒正賴在房間裡你儂我儂地說著話。
當然,話題還是相當正經的。
畢竟辛老師已經告誡過嚴少俠要「慎獨」了。
嚴晏靠坐在床頭,辛然窩在被子裡,腦袋抵在他赤著的腰側,一條胳膊輕輕地搭在他的腿上。
冬天容易犯困,特別是吃飽之後,因此不如嚴晏精神好的辛然閉著眼睛,懶懶地跟嚴晏說話,呼吸輕輕地蹭著嚴晏的面板,有點撩人。
「少俠,研考是今天出成績吧?」
「我看看,」嚴晏愛不釋手地玩著辛然的頭髮,「好像是,已經上熱搜了。」
「唔,你那兩個考研的室友呢?」
「不知道。寢室群裡的訊息還停留在凌晨他們吵吵著要不要查成績的時候,今天還沒人吭聲。」
「沒發揮好?」
「不清楚,」嚴晏看著沒什麼動靜的寢室群,「我也不知道怎麼問。」
「再等等吧。」辛然建議完,又問,「還有那倆……」
「嗯?」嚴晏低頭看他,「你說毛毛和陳驚人?」
辛然動了動,微微點點頭,嚴晏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接上話音:
「他倆跟我一樣,都是保了研的混蛋。」
辛然被逗樂,伸手攬緊了嚴晏的腰,閉著眼睛在他側腰上蹭了蹭臉,輕笑出聲。
嚴晏往下縮了一點,讓辛然靠得更舒服些,問道:
「出成績了,豈不是很快就有學生來聯絡你了?」
辛然唔了一聲:「應該會有吧。」
嚴晏好奇地打探道:「帶研究生的第一年,辛老師不準備多招幾個人?」
「嘁,你想多要就能多要?」辛然抬起臉來翻了個白眼,「而且,我還覺得越少越好呢。」
嚴晏繼續問:「但聯絡你當導師的學生肯定少不了吧,你怎麼安排?」
「看緣分?」辛然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說,「整個文學大系就二十個名額,還得除去八個推免……推免我先前要了一個,考招的再要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