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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一週四到五次,每次一兩個鐘頭,偶爾也會安排點別的專案,比如打球和游泳。

嚴晏滿心歡喜地鍛鍊著,心想:這樣的狀態真是非常符合他「邊賺錢邊鍛鍊」的初衷。

但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

練的差不多之後,嚴晏估摸著時間可能該吃午飯了吧?一看時間,果然到飯點,於是就跟著另外三位教練,到樓下簡單吃了點。

回來之後另外仨人順理成章地又去坐著開了黑。

嚴晏心說:為什麼大家都很閒的樣子?既然他們都去打遊戲,那他就去跑步機上走走路,消消食吧。

過了午休時間,健身房人也漸漸多起來,學員陸陸續續地都來上課,其他幾位教練也就開始忙了起來——但沒有辛然的嚴晏依舊很閒。

不過還好,穿著教練服就等於腦門上貼了「教練」倆字,還是有不少大媽們前來搭話:

「教練呀!這個體操室往哪裡走呀?」

「教練呀!你給我講講這個跑步機怎麼用的呀?」

「教練呀!我打算上單車課的結果來早了,你陪我說說話呀?」

「教練呀!你看著好年輕有沒有物件的呀?」

總之,什麼千奇百怪的問題都有,就是沒有一個人問他「教練呀!你們這的健身課是怎麼個上法呀?」

如今健身房的受眾已經不再侷限於年輕人,不管是上班族也好,還是退休在家的大爺大媽,都漸漸有了這種鍛鍊的意識。

可私教課並不便宜,所以大爺大媽一般也都捨不得。

打發了大媽們以及偶爾出現的一兩個確實需要技術指導的健身會員,嚴晏這一下午,就在各個操練區「晃悠過來晃悠過去」當中度過了。

給辛然發過簡訊之後,他再次估摸著時間,可能該吃晚飯了吧?一看果然又是飯點,於是就拖上兩位剛下課的教練,丟下業務纏身的李威,風風火火地下樓吃飯。

身後還迴蕩著李威淒涼的叫喊:

「餵你們都不等我的嗎……」

如此,晚上的經歷也並無什麼不同。嚴晏很難得有這麼悠哉的時候,但他習慣了充實地過日子,突然閒下來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晚上十點,嚴晏坐在小辦公室裡,揉著自己因為晃悠了一天而酸脹的腿。

身後還是李威咿咿呀呀打遊戲的聲音,畫面似曾相識,小辦公室裡又只有他們倆人。

嚴晏嘆口氣,這基本上可以算是無所事事的一天,終於要結束了。

其他兩位教練,一個還在上課,預計上到十點半直接和學員一起下班走人,另一個這會兒正悠哉悠哉地洗澡呢。

上課時間依據學員自己的時間空檔來安排,不由教練排課,而是自己私下預約,若有相互衝突,教練再來協調。

教練們晚上的下班時間冬夏不同,夏天十點半,冬天要早半個小時。

直到嚴晏也洗完澡,捱到晚上十點半下班的時候,他都沒運氣再簽下一個學員。

回宿舍的路上,他默默地回顧著自己今天的工作。

因為健身房的私人教練不多的緣故,頭兩周,「每週一天輪休一天只上半天」的福利暫時無法兌現,這就意味著他一週得像今天這樣晃悠六天。

嚴晏突然就覺得鹹魚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當。

抵達宿舍的時候快要十一點,寢室另外三個室友以腳在盆子裡泡著、手在鍵盤上擱著的統一姿勢,熱火朝天地開著黑。

讓嚴晏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當重新審視網遊對人生命生活的促進作用?

或許這個東西能把室友從緊張的考試氛圍中解救出來,就能把自己從鹹魚一般的兼職中解救出來。

想像了一下自己和李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