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把手機摸出來,點開了跟燕婉的對話方塊。
燕婉發來的最新一條訊息是:
「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說。」
上面還有一串,嚴晏也沒細看,但也暫時放下心來,把手機揣回了兜裡。
繼續接下來剩下五天的吃喝玩樂。
並且沉浸在辛然身上的好聞氣味裡無法自拔。
事實上,從這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裡,辛然身上都帶著這股讓他安心踏實的味道。
血拼不愧是血拼,連辛然這種沒什麼購物慾的人都被帶動了起來,買了幾件頗合心意的衣服,又給家裡的女王同志們挑了些藥妝。
最後四個人手裡幾乎都提滿了東西,還好他們一共有三個夠大的箱子。
午飯依舊在道頓崛街解決,去的是很有名氣的「蟹道樂」,吃得肚皮都挺了起來。
下午看了嚴少俠心心念念很久的演唱會。
三個平均年齡大他七歲的老年人,也跟著臭嗨了一把。
第二天起來後他們去了臨近的通天閣,又去大阪城公園走馬觀花地晃了一圈,還遠遠地望了一眼白天和天空融為一體的梅田藍天大廈。
趕在晚飯前,抵達了奈良,下車就去了一趟興福寺,中午在奈良公園裡野了個餐,逛了逛東大寺、春日大社、和二月堂,看到好多小鹿,傍晚又溜達到了奈良町的古街道,溫書一口氣照了個爽。
當天晚上又回到了大阪。
如此,八日遊只剩下了三天。
五號,他們又回到了還沒玩夠的京都,把大大小小熱門的景點都打了卡,結果溫書幹起了他最擅長的「臨時起意」,六號一早,拉著一票人風風火火地長途跋涉去了富士五湖,流連在河口湖邊,站在富士山下拍了個心滿意足。
嚴晏的畢業旅行,也就在愛人朋友的陪伴下,圓滿結束了。
回國之後,溫書半刻沒歇,持續打雞血,連夜肝他的幾套大片,辛然和簡明修整了一晚上,磨過星期一,第二天也不情不願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c大的教學工作大約還有十天才會結束。
嚴晏作為全場最閒的人,終於專專心心地思考起了自己「家務事」來。
八號,週二。
辛然一天都勤快地待在辦公室裡,和簡明一起處理積壓的工作,中午就簡單地吃了食堂,沒讓嚴晏來等他。
嚴少俠索性去了「全民健身」,練完之後和幾位相熟的教練一起,久違地吃了頓午飯。
就好像回到了故事開始的時候。
嚴晏跟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有點恍惚,旋即又笑了笑,把那些不真切的感覺甩出了身體。
踏踏實實過每一天,有什麼不真切的呢?
讓他珍重不已的這份幸福……也必須要緊緊攥在手裡。
飯後,嚴晏回到家,把剛從樓下草坪裡薅的新鮮嫩草拿到陽臺去餵兔子,兔子越養越挑食,草還不愛吃,他無法,只得去冰箱裡尋摸了幾根吃剩下的萵筍葉子。
因為萵筍葉子苦,一般辛然都不吃。
兔子倒是啃得很愉快,嚴晏蹲在一旁,邊投食邊自言自語:
「阿肥,你可真好啊,無憂無慮……」
「每天只用糾結吃與不吃、拉與不拉、睡與不睡,唯一的煩心事就是『鏟屎的今天又給老子拔的草』。」
嘆氣一聲,嚴晏進到屋裡,在小懶人沙發前站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剛才準備拿衣服再去洗個澡。
洗完,草草地擦乾頭髮,嚴少俠趁著屋主不在,無法無天地只穿著條內褲,站在床邊往後一仰,把自己攤平砸在了床上。
又呆滯了幾分鐘,他像是蓄謀已久,又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