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從廁所出來了。」
「距離研考初試成績公佈,還有365天。」
老大立馬秒回:「都什麼情況?」
嚴晏也發了一個一腦袋問號的簡筆畫小人兒,然後默默地等待著他倆的下文。
其實只要老三老四都出來匯報了情況,嚴晏就比較能鬆一口氣了,至少能確定的是他倆心態還是比較健康的。
老四準備考研稍早一些,最後考出了一個不上不下要穩不穩的成績,須得準備著複試,然後聽天由命,如果複試名額排不到他頭上,就只能考慮參加調劑。
而老三則是被老四感染了,屬於半路出家,複習得不太全面,因此成績稍不理想一些,如果調劑不了,只能想另外的路子了。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嚴晏在群裡的鬼哭狼嚎裡,提煉精簡了一些重點,匯報給了辛老師。
辛然點點頭,表示關心道:「那他倆現在什麼打算?」
嚴晏想了想說:「好像是準備死磕,要是今年落榜了,明年可能還來一年。」
「唔,沒關係,年輕人,不怕摔跤。」辛然安慰道,「考慮工作,或者專心複習,都可以,機會很多,心態調整好,別灰心。」
嚴晏使勁點頭,一貫是拿辛然的屁話當成是金科玉律。
另外,他對他兩個室友也是充滿了迷之信心,堅信這點困難一定打不倒那些習慣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屁民們。
果然,手機又亮了起來,群裡閃動著訊息——
老四:「諸位大哥,組一個振奮人心、鼓舞士氣的五排局?」
老三:「附議。」
老大:「叫上毛毛和陳驚人,走著,目標,艾歐尼亞。」
永遠擠不進開黑小團體的嚴狗再次慘遭拋棄,只好憤懣地抱著辛然在床上滾了一圈,以求安慰。
農曆正月十五,元宵。
過了今天,年就算是過完了。
坐享「寒假」這一得天獨厚條件的簡明,以往都會在d市過完元宵節,第二天再啟程回c市,但今年出了個小小的意外。
他帶著溫書,中午在家裡吃了一頓「全湯圓宴」,然後當天就返回了c市的住處。
並且難得沒有應邀和辛然他們的大部隊一起去看燈會,而是陪著快要被逐出家門的溫書,一起回了一趟他的父母家。
溫書提出這個無理要求時給出的理由是:
「我今年才在家待了五天就去找你玩兒了,自己回家怕是要被活活打死,只好拖一個墊背的——正好,家裡一般也沒客人,也讓他們老兩口見識一下除了心肝兒以外的青年才俊。」
正直無比、說什麼信什麼的簡老師,嚴肅地點頭應下了。
其實溫書倒也不算是盡然胡說八道一通,但確實是存了一點小小的私心。
他想知道,如果他能帶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回家……他爸媽,以後會不會有首肯的可能。
簡明也自然不是被溫書誆騙去的,他信溫書說的話,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對溫書家裡的情況,也略知一二。
所以,他也知道引起這番家庭大戰的原因所在。他甚至還從辛然那聽聞過溫書過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韻事。
但簡明從未見識過那樣的溫書。
自從他們熟識之後,也就差不多是辛然博士畢業的時候,溫書就一直十分「收斂」,私人生活看上去正常無比。
那點壓箱底的「花邊新聞」,早就是一碗剩飯炒了三遍,狗都不吃。
偶爾泡泡夜店,已經是最大程度的「風流」。
這個年假,溫書突然造訪d市,簡明是有點意外的——他以為溫書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