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桌上道:“你的確有車票,但是並不能證明你是在蘇州上車,我們去車上詢問過,這張補票單是在梅河口車站過了以後補的,從蘇州到梅河口站,一路上查過兩次票,你怎麼就那麼巧都沒被查到,偏偏過了梅河口才想起來補票!”
她又翻出嘉興到蘇州的車票說:“你自己看看,這車票是一車廂一號座,現在車票可以提前七天購買,所以你根本就沒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
“我、我……”張南傑語塞。
呂聰乘勝追擊道:“用不用我替你說,你當初買了蘇州到嘉興的車票,然後到了嘉興後馬上購買回程車票,然後返回蘇州或者到上海購買前往w市的車票,來到w市以後,趁機殺了史老太太。而後坐車趕到梅河口市,等待我們這邊的訊息,待金鳳打電話通知你來w市參加葬禮的時候,你從梅河口站搭上蘇州到w市的火車,而後補了一張蘇州到w市的車票作為你的不在場證明。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張南傑先生。”
“不是,不是這樣的!”張南傑使勁兒搖晃著頭說,“警官先生,既然你們都查到了,我就也實話實說,我的確是提前了幾天就來w市,不過我不是來殺人的,我、我就是來見我媽一面。雖然從小她就扔下我們兄弟,但是畢竟是生了我,但是我哥一直恨她,我怕讓我哥知道,我才在見過我媽以後又返回梅河口,並且補了張票……”
“你既然沒有殺老太太,那你怎麼知道你哥會來,你剛才不是說你哥恨老太太嗎?你還特意在這裡等他?”呂聰打斷他的話,“再說就為了糊弄你哥,你用得著買去嘉興的往返車票來做掩飾嗎?分明是提前準備好的不在場證明,專門來糊弄我們的吧?”
“警官,你、你聽我說完。”張南傑急的滿頭是汗,越著急說的越亂,乾脆停下來喝了口水從頭說,“是這麼回事,大概十來天前吧,金鳳給我們打電話。說老太太病要不好,讓我們趕緊過來見一面,不然以後說不定就見不到了,還說老太太一直唸叨我們。我就趕緊給我哥打電話,想約他一起回來,他抱怨了一大堆以後說他孫女馬上要過生日,要晚幾天再說,我繼續勸就被他臭罵了一頓。但是掛上電話以後,我那天就總是右眼皮跳,心裡就擔心老太太會不會說沒就沒,畢竟是九十多歲的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提前回來。至於那個嘉興的車票,我騙我兒女我去嘉興玩兒,結果我閨女就忙不迭地幫我買了往返的車票拿來,還準備了一大堆東西,我自然不敢說實話,因為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媽還活著,所以我就只能收下。”
“我提前給金鳳打了電話,特意讓老太太聽的電話,跟她約好了時間說我要過來,就是讓她把身邊兒的人都遣開,免得又惹麻煩,我們兩個約好的是上午八點鐘。我準時到了病房,她拉著我的手哭了半天,說以前是她不對,我也勸慰了半天,見她雖然消瘦但是精氣神兒還不錯,就也放下心來,我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老太太說小保姆馬上要回來了,我就說我先走了,過幾天跟我哥一起來看她。對了,我臨出門兒還跟個小丫頭撞了個滿懷。我順口撒謊說我找錯門兒了,寄匆忙走了。”
“我在w市住了三天,隨便逛了逛,後來我哥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打算買七號的車票,正好八號下午到,讓我買九號早晨到w市的車票,說正好他安頓好住處然後第二天接我。唉,我從小等於是我哥拉扯大的,他對我從來就是命令的口氣,雖然知道我不照做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是那麼多多年下來我也早就習慣了,他歲數也不小,身子板也不太好,我就趕緊坐大巴去梅河口住了兩天等他,結果七號就接到金鳳的電話說老太太沒了,我就跟我哥前後腳地過來了。”
“不、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那個小保姆,她應該見過我。”張南傑吭哧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警官,我、我這裡有那個梅河口旅店的住宿登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