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容留你在世上,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之人要載在你手中,哼!你敢殺人,我也要你嘗一嘗筋斷肉散之苦。”
跟著又是幾聲慘呼傳來。
蕭逸不知被曲婉婷所制伏的女子是誰,心中竟在替她報不平,雖然他心靈的深處還沫不掉曲婉婷的影子,但因著一連串的疑竇,他的不滿,已在日益加深。
因洞中佈置詭異,支洞又多,危機四伏,所幸他毫無雜念,故在這中間賓士,尚不致為其所困。
一陣尖銳的呼叫,又傳人耳際,蕭逸心中不由得一緊,左臂蓄勢運勁,“呼”地一掌劈出。
但聽得一陣天崩地裂之響,他施展出斬金截鐵的劈天神掌,登時碎石紛飛,揚塵飛舞。然而在這深穴中,縱然他有絕世神功,一時間,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雖然他施展出神功,不過是擊毀了數丈之土石而已。
當那響聲過去,那低低冷喝,又已傳來:“賤婢!你說還是不說,這洞的機關在那裡,如果他有毫釐之失,你這賤婢,能有好日子過才怪。”
好半晌,才響見另一個嬌弱不堪的聲音求饒道:“聖女……先請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將開啟機關,開啟這雲夢洞的門戶。”
蕭逸聽得心中微嘆,暗忖道:“定是曲婉婷來救我了,為什麼在我蕭逸危難之時,總是由她出面相救?蕭逸對恩怨異常分明,且有思必報。他對曲婉婷,以前雖然有許多隔閡,但內心深處,卻又抹不掉她的影子。
他對曲婉婷,甚至一度以仇人相待,儘管她的柔情萬種,多次救他於危難之中,可他始終存了一種無可奈何的心理。
此時他明自曲婉婷又是為著救他才對別人施展毒刑時,心中不禁有幾分自責,也有幾分慚愧,更對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引為無比的羞恥。
正在他自引咎自責之際,幕地一陣扎扎聲,頻頻傳來。蕭逸還以為賊魔又有其他詭計,心中不由一緊,忙蓄勢戒備。
忽然,一線白光,透入深穴中。蕭逸此際,好似在荒漠中,得遇甘泉一般,身軀一晃徑向光亮之處縱走,他再不敢大意,仍使腳尖微微提地,施展出神行移步的絕佳輕功。
剎那之間,就已脫出地穴。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想馬上見到曲婉婷,因為他要當面向她言謝,也要勸她改掉那殺人如麻的壞毛病。
但當蕭逸出穴之頃,一點白影晃過,哪裡還有半點曲婉婷的影子?只見**邊,灑下一地假髮。還有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懶洋洋地,躺在地上。
蕭逸注視了好半晌,只覺得她好生面善,但一時又想不起她是誰來。
終於被他記起那含春的眼角眉梢:“啊!是她!”
頓時激起了憤怒之火,他不是恨這個女人誘他陷身在雲夢洞中,也不是恨她易容改相,欲害自己性命。
原來她就是當初五毒教的人員之一,那一次因為太陽神水之事,五毒教被義陽王石鑑跟令狐絕打的毫無反擊之力,若非蕭逸出手相助,只怕那一次五毒教要全軍覆沒。
蕭逸不說與她毫無仇恨,那次也曾出手相救,沒想到她今日反恩將仇報,而且還欲置自己於死地。
蕭逸愈想愈氣,星目暴睜,兩道精光,陡變為兩道厲瓦,臉上滿布殺氣,鋼牙咬得吱吱亂響,一步一步地,向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身邊走去。
他的步履沉重,每一步走過,地上都現出一個深深的足印,他是氣憤到了極點。
就在他迫近那女人身邊之際,又是一陣扎扎之聲,女人身體,倏地陷落,跟著是箭如疾雨般飛來而且泛著絲絲腥臭之味,令人作嘔。
蕭逸心中一動,忙一提氣,身形霍地拔起,那些毒弩,亦皆紛紛墜落,人還未曾著地,山腰竟竄出七八個人來,一個扎筋慄肉,虎吼一聲,同時向蕭逸撲到。
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