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豬嗎?為何連眼睛也長在頭頂上,竟然連本大爺都不認識?”
他的嗓門一大,頓時將那其餘的五個人也激怒了,霎時六個武士相互使了使眼色,突然上前如六尊鐵塔一般將他擠在中間,這下謝千里頓時傻了眼。
正在他將要被扁的危急關頭,那房門驀地“吱!”地一聲開啟,一個女子突然走了出來,她正要問發生了何事這麼吵鬧,結果一看到謝千里,馬上譴開眾人,高興地將他拉進屋內。
謝千里一看來人,驚魂未定地長吁了口氣,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琥珀郡主。
他頓時心中一喜一懼,喜的是自己這幾日正因為見不到她而有點想念,懼的是她突然又擺回了以前的陣勢,怕是要收拾自己。
一念及此,他急忙要出去,琥珀得意地一笑,只輕輕鼓掌兩下,門外的幾名彪形大漢突然一起擋在門口,“哐!”地一聲將房門閉了個嚴嚴實實,更有兩個還站在視窗之外,防止他踢開窗戶跳出去。
這種陣勢更令謝千里害怕不已,有些膽戰心驚地道:“琥珀,你……你這是幹什麼,其實我現在出去還有點事……我尿急!”
琥珀郡主鬼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貓看老鼠那種欣賞的眼光,這種眼光只有當日他們惡鬥時才有的,如今兩人冷戰已然結束,謝千里突然見到這種目光,不期然地會想到了那十來斤辣椒和那個幾丈高的翹蹺板。
他本來打算要央求一番的,但陡然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不覺心中膽氣一壯,使勁地挺了挺胸,道:“你……你想怎麼樣,儘管劃下個道兒來,我應著就是,不然你一定還以為我‘劈俠’怕了你。”
琥珀郡主聞言不覺大為一怔,她很少見過他如此說話,但她腦筋馬上轉了回來,一想到自己的事情,眼中頓時有了幾滴眼淚。
這下卻令謝千里心中一震,他幾時見過這位刁蠻任性的郡主有如此哀怨的一面,還以為她怕了自己,一時間心中大為不忍,他好不容易才鼓起的那點勇氣,突然飛了個沒影。
其實這也不奇怪,他們在不停的打架拼鬥中,各自心中都有了對方,須知眼淚的力量能融化天下最鋒利的刀劍,否則也不會有什麼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招了,更何況還是這個不會用刀劍的謝笑笨呢。
謝千里心裡有種欺負了她的感覺,最後終於投降地道:“其實剛才我說話的聲音是大了點,但……”
琥珀郡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抹淚道:“我聽阿父說趙王不日將要為我擇婿,據說石遵想趁著王都內群雄聚集,這幾天怕是就要開始比武招親了……”
謝千里聞言不啻被當頭來了一榔頭,一棒給打傻在原地。他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囁嚅了半晌,連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琥珀本以為他聽過之後會嚎啕大哭一場,如今一看他那副模樣,突然心中大怒,一記耳光將謝千里打得差點插到了地底下。
只見謝千里眼中陡地星光熠熠,還沒暈轉過去,那琥珀猶顯不足地躍上前來,噼裡啪啦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海打,謝千里頓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聽得屋外幾個武士都紛紛直打轉。
待琥珀郡主稍顯滿足地起身時,咱們這位‘劈俠’髮髻散亂,嘴角淌血,儼然成了個豬頭三。
琥珀郡主突然轉回了笑意,道:“小笨,上次你都親過我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要想我饒了你,你和我進宮,向石遵提親或者向我阿父,好不好?”
謝千里又似被當頭砸鐵榔頭,口齒有些不靈便,岔音地道:“上次……上次明明是你親我的,我哪裡有親你……”
琥珀突然將眼一瞪,頓時將謝千里嚇得一哆嗦,她忙換了一副笑容,拼命和藹地道:“小笨,我親你跟你親我有什麼區別,還不是都親到一塊兒去了,你去提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