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承讓”。
謝千里聞言,對著蕭逸說道:“什麼承讓不承讓的,我們贏了就是贏了,幹嗎那麼虛偽,跟他們客氣什麼?”
地上的琥珀聞言,肺都差點氣炸了,一雙怒目幾乎要瞪出眼框,狠狠地看了謝千里兩人數眼。
那幾個武士忙跑過來將她扶起,這刻她已不再哭了,抹了抹淚狠,一句話也沒交待就待離去。
謝千里卻突然上前張臂止住他們,睥睨冷酷地道:“慢著……”
那幾人聞言一驚,還道他還要再打一回?
謝千里笑著掃了幾人一眼,最終注視著琥珀,看她眼光兇巴巴卻又強抑的模樣,心中愈加得意,幾乎裝出一派宗師的模樣,道:
“看你眼珠子瞪得都要掉下來了,想來今日輸的不服,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明天此時,你要是有種,我們在城西柳樹亭再打一架,到時我們一方仍舊是我們師兄弟兩個,你們還是你們幾個,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
蕭逸聞言,頓時吃了一驚,暗怪他自作主張,誇下海口,今日雖然簡簡單單的一句,但明日出手的恐怕只有他一個。人
當下心中暗暗祈禱琥珀不要答應,可有道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哪知那個叫琥珀的姑娘立即撂下話道:“一言為定,誰不去誰就是烏龜王八。”
一言甫畢,狠道了聲:“我們走!”說完便帶著幾人逕自離去。
“噫,這句話應該我說。輸了還這麼橫,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個娘兒們!”
謝千里氣憤地揮了揮手,轉身喊上蕭逸,收拾傢伙,回去看看地上那個傷者,誰知道這一看,那人竟趁著他們打架的功夫,不知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救走了。兩人尋他不著,當下逕自打道回府。
二人回到居處,謝千里卻一點也不累的樣子,囑咐蕭逸自己等一會兒,他逕自神秘的出去,不知是去搞些什麼。
直到申牌時分,方才匆匆折回,見蕭逸還在坐著品茗,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自斟自飲連喝了三杯,方才長長喘了口氣。
蕭逸很是不解,納悶地道:“笑兄,你這是幹什麼,好象很累的樣子。”
“什麼好像,我根本就是很累。”謝千里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幹什麼去了,為何……”蕭逸臉上頓時充滿了疑惑。
謝千里緩了口氣,嘿嘿一陣難以言喻的傻笑,方才說道:“說了你準笑死。剛才我去了城西柳樹亭一趟,在一棵歪脖小樹下挖了個陷阱,裡面放了堆馬糞。我還在樹上掛了一個木牌,你猜上面寫些什麼?”
蕭逸愈聽愈驚,愣道:“你……你特地跑出去挖了個陷阱,想對付琥珀姑娘?”
“你可真聰明!”
謝千里得意地笑道:“我在那個牌子上特地寫了‘爛嘴鳥死烏鴉琥珀,你大爺我已經來過了,你個笨蛋上當了’,以她的性格,見了這快牌子,一定會親自上去砸了它,這一上去,一定會掉到陷阱中,踩一腿的馬糞。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甚至有點欣賞自己的才智,不下於蕭逸。一想到明日琥珀中計的模樣,他心中就鬼笑不已,連嘴都合不籠了。
蕭逸聞言頗為一怔,吶吶地道:“笑兄,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過份?”謝千里聞言幾乎變得生氣起來,反問道:“我有她過份,別人看她一眼就把那人打得個半死,不給這個地頭蛇一點顏色瞧瞧,她永遠不知道什麼叫英雄好漢,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蕭逸也覺有理,當下不再多說,但心中卻暗暗擔心,這琥珀蠻橫無理,如此修理她,他日難免招她報復,一念及此,復又憂心忡忡起來,他雖然不懼,但是如今這個敏感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