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和尚是愛才之心,也是因為蕭逸一言救了他的性命,故而十分感動。
群雄也是一陣寂然,但對蕭逸這番先見之明以及不計前嫌,卻是衷心敬佩,雖然他們曾對蕭逸都存有敵視之心,但在死亡的命運前掙扎之時,他們對兩度被救也不能無動於衷。否則就算蕭逸不出手,他們自己也很難容於天下。
大覺禪師沉凝了一會,終於朗朗地長笑道:“蕭施主,請恕老僧心直口快,剛才若不是蕭施主一番提醒,我們縱或不會葬身火海,也必然會埋骨荒山。”
他掃視了群雄一眼,又問道:“敢問蕭施主是如何知曉神秘谷會發生這種驚天動地的變故……”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蕭逸已不難明白其中的意思,蕭逸淡淡地一笑道:“老前輩太言重了,小子也不過是推測一二,正巧一時巧合罷了。”
蕭逸自然不會說這把火是他放的,但是如果沒有那些魔頭的佈置,打死蕭逸也不會相信他一把火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因為一來他在山谷好幾處地方發現了桐油的痕跡,二來山洞內的爆炸則完全是不打自招,山洞地穴之內,蕭逸才不相信他一把火會放到那裡面去。
蕭逸連續察覺了幾處之地後,不問自知,只怕就算自己沒有放火,不久之後,神秘谷也會因為群魔退走時的佈置,發生同樣的事情,一來為了消滅所有痕跡,二來也算是給自己爭取時間,順便阻攔群雄追蹤的希望。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阻隔,群魔只怕早已跑得沒影了。
蕭逸從不邀功,也從不沽名釣譽,雖然因為他一語提醒,救出了百十人的性命,但他卻毫無得意之色,只是謙虛地回應著大覺禪師。
當下肅容地向大覺禪師說道:“雖然不知道魔頭們的目的,但縱觀目前武林中的形勢,只怕是許多人馬都被魔頭們掌握,甚至有許多勢力早已在暗中與其合作也未嘗不可能。”
他微微一頓後,又道:“反觀魔頭們的種種,我甚至懷疑他們是否便是一品堂的人馬,只是改頭換面而已,而現在逃跑後,也只是回到了一品堂中,要知道他們一呼百應的情況,在燕國,除了一品堂,我實在是想不出有那個民間組織能夠有這麼嚴謹這麼周密的安排和部署。”
“雖然他們的勢力看似很分散,但他們各處都擁有堅強的組合,每一處無一不是龍潭虎穴,最重要的是我所闖的幾個魔頭的巢穴跟一品堂分舵的佈置幾乎一模一樣,由不得我不懷疑。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他們引你們來這神秘谷,難道只是想一網打盡?”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們這麼做,必然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他說完又指了一下這火光沖天的情景,耳邊響聲連天,他繼續說道:“就以此處而論,若不是親眼目睹,誰又能相信這裡無異於虎穴龍潭?”
說完,他似乎是陷於沉思之中,群山也寂仰無聲,只有火光,山崩地裂之巨響,點綴了這黑夜的景色。
蕭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繼續道:“群魔此番遁去,不管是隱入人群,還是改頭換面變成一品堂之眾,都是一種巨大的隱患,而且這些人還不知道又要做些什麼么蛾子,而且從此天涯海角,我們將疲於奔命,去尋找魔蹤。”
大覺禪師正朗朗地一聲大笑,遠處忽然奔來一條人影,眾人心頭各皆一緊。
當來人落地,只是一個少年和尚,他先向大覺禪師稽首,口中焦急地喊道:“師父!”
大覺禪師見是自己的弟子,又是行色匆匆,臉上也陡然變色,問道:“有什麼事嗎?”顯然他是故意掩飾,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那個少年和尚掃了眾人一眼後,開口道:“不久前,天龍上人與南荒雙絕等魔頭已發出江湖傳牒,臘八之日,在燕王古墓第七層中,巨型劍坑內,邀戰天下群雄,以定禹皇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