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胸脯劇烈起伏。
容易之水潤桃花眼珠子一轉,弱弱地出聲道:“你們別吵架了,不要因為我吵架。”
容易之對懷意蘊道:“你怎麼能這麼逼婉娘呢,是我想做婉孃的外室,不是婉娘逼著我做外室。”
“是我願意的,婉娘不一定願意,你跟婉娘鬧什麼?”
“婉娘,是我太自私了,我太喜歡你了,非要扒著你,嗚嗚嗚,婉娘……”
容易之說著,眼淚撲簌簌,這麼短的時間裡,他說哭就哭,轉眼間,已經是個小可憐。
南枝:……
不是,大哥,你這茶藝是哪裡進修的啊。
把他扔進河裡,整個桃花鎮的人都能喝上碧螺春。
懷意蘊揉了揉眉心,突然一股難言的疲憊湧上心頭,他看到妻子沉默無言,心中更加憤怒。
如此大的情緒已經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了,哪怕是修士,這會懷意蘊都氣得手腳發軟,心臟怦怦亂跳。
活了幾百年,懷意蘊沒想到自己能氣成這樣。
估摸著血壓已經爆表了。
他轉身就走了,南枝連忙追過去,懷意蘊轉頭,“不要跟著我。”
他眼神冷漠,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陰鷙殺意,那種極端的佔有而產生的殺意。
南枝停住了腳步,神色不安,但內心一片冷漠。
“相公,你別生氣,我不會接受他成為我外室。”
光是外室兩個字,南枝說出來的時候,都快繃不住笑出聲。
真他嗎的無語。
懷意蘊的臉色不變,冰冷冷的神色,盯著南枝:“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嘴上說不想,但你心中動念,你敢說,你就沒想過接受他成為你外室?”
南枝:……
就無語啊!
你要求這麼高的嗎?
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沒有真君子。
控制別人的行為都不容易,更別說控制別人的心。
從你一開始想要控制別人,你就被控制了。
“你沉默了,你心裡是想的。”懷意蘊冷笑了一聲,他心中驟然,失望,以及有一種莫名的噁心感。
那種噁心感覺是杜婉娘玷汙了某些東西。
杜婉娘之前都是相公相公喊著,心裡眼裡整個世界都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現在,另外一個人出現,她就動搖了,一點堅定的力量都沒有。
懷意蘊莫名有些噁心。
杜婉娘挺好的,但現在,她不好了。
或許,他就不再對杜婉娘心懷憐憫了。
南枝抿著嘴唇,好一會才說道:“相公,你口口聲聲說心,心裡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人心隔肚皮。”
“相公,我不會接受容易之,但相公,你又能說,你對我坦然相對麼?”
“容易之要來做我的外室,是我的錯嗎?”
懷意蘊反問道:“難道還是我的錯嗎?”
他心中更氣,這個時候,杜婉娘還在替容易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