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看到親人無助的躺在床上，誰能無動於衷呢？

傍晚時分，賀老醒了。

他的眼睛已經變得渾濁，手背上遍佈老人斑，整個人已經像只風中殘燭，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命之火就會熄滅。

&ldo;都來了？&rdo;賀老靠在床頭，用低啞的聲音問道。

&ldo;小三還在飛機上，我，龍騰，昱午，朝陽和凌未都到了。&rdo;賀鳳鳴湊近賀老的耳邊，刻意放大了音量。

&ldo;不等小三了，趁著我還有把子力氣，今天把事交代了。&rdo;

&ldo;爸！&rdo;賀龍騰握住賀老的手，聲音哽咽。

&ldo;嚎什麼嚎，我還沒死呢。&rdo;

賀老喘了口氣，目光轉向了賀朝陽的方向，&ldo;家裡的人，我唯獨放心不下小二。&rdo;

&ldo;爺爺！&rdo;賀朝陽眼圈紅了，他守在賀老的床邊，嘴唇翕動，不知道該和爺爺說什麼。

&ldo;和楚家丫頭的事，你自己忖著，也別委屈了凌未。&rdo;

&ldo;賀老！&rdo;凌未吃了一驚。

&ldo;叫爺爺。&rdo;

&ldo;是，爺爺。&rdo;

賀老點了點頭，道：&ldo;不論是仕途還是婚姻，小二都選了一條最難的路，作為一個家長，我不願意接受你，但是人閉上眼了，還能看見什麼？小二在天山不容易，有你陪著，我就放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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