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染看到白遠山自責的臉色,心裡閃過一絲不忍,畢竟他對她還算不錯。
白遠山在她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只這今天一天,讓他一下子彷彿老了十歲。
“爹,我不怪你,這是我的命!”白惜染深呼吸了一下說道。
“爹,我很欣慰,你現在也知道為別人著想了,只是要我嫁去霧國可以,你能否答應染兒,往後當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別再當人人唾罵的大奸臣了!”白惜染皺眉說道。
說完,她也朝著白遠山下跪了。
“傻孩子,所有人都可以誤會我是一個大奸臣,但是,你絕不可以誤會我!爹可以向你保證,爹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絕不是坊間傳言的大奸臣,你可願意相信爹?”白遠山抬手摸了摸白惜染如墨的青絲,唇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
迎春,你看到了嗎?染兒正朝著你期許的方向走去,你該欣慰的,對嗎?
“染兒,你快些起來,爹只希望你一輩子都要幸福,霧國太子年輕有為,往後他登基為帝,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總之,你要寬宏大量,有容人之心。如果真過不下去,就求太子給你休書一封,爹為你在西域已經購置了一處房產,以備你退路之用……”白遠山趁著攙扶白惜染的瞬間,他輕輕的在白惜染耳邊說道。
白惜染聞言,心道,白老爹果然是老狐狸,連她的金蟬脫殼之計也已經幫她設想周全了,看來,去霧國也不是那麼難接受,只是寒,寒他一定捨不得她吧?
“爹,我知道了,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白惜染對著白遠山輕輕拂禮道。
“染兒,這是爹送你的大婚禮物,你可要收好了,這封信等你到了霧國再開啟,千萬不能現在,或者中途開啟,你都記住了嗎?答應爹,可好?”白遠山囑咐她道。
白惜染接過那信封,輕輕頷首,說道,“爹,我知道了,我一定按你說的辦!”
聽到白惜染的保證,白遠山適才轉身走出了竹院。
白惜染將信封藏好之後,準備喝杯香茗,然後將夫子教的帖子臨摹一遍。
“染兒……”竟是白惜寒來了。
“寒……我就知道你得了那訊息,定然會來這兒的!”白惜染很想笑的雲淡風輕,可是她笑著笑著卻笑出了眼淚。她終究是捨不得他啊。
“染兒,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我卻說一刻不見如隔三秋,所以——”他的氣息略帶著絲霸道的不滿,吹得白惜染耳邊碎髮輕拂臉頰:“我不想再看到你強顏歡笑,你不該答應的,天塌下來,由我頂著!你只要做幸福的小女人即可。”
許是第一次看白惜寒霸道,是以,白惜染聞言,竟輕輕笑出聲來,卻冷不妨被他反身壓在身下,身旁的幾張丹青圖一晃飄落,帶的書案前那瓶藍色月季花綺色紛飛,似灑瀉了一脈柔光旖旎如水。
白惜染靜靜地看著白惜寒墨色醉人的深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將再多的話都融化在這纏綿的溫柔中。
“染兒表妹,你聽我說——你——你們——你們——”司馬玉軒心中猜測是一回事,親眼所見是另外一回事了。
“表弟?”白惜寒並沒有驚慌失措,他既然決定和染兒在一起了,就沒打算讓染兒一輩子生活在地底下,做見不到陽光的鼴鼠,所以,他早就有了被發現的心裡準備。
白惜染看到司馬玉軒臉上含霜籠罩,心道,這麼長針眼的事情,怎麼老被司馬玉軒遇到呢?
也怪自己喜歡安靜臨摹,這不,把守門的婢女都給擯退了,這下好了,不該撞上的撞上了。
“染兒表妹,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什麼?”司馬玉軒嘆了口氣,他心道,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愛上這麼個折磨他心的小妖精?
情敵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