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著急如何對付王忠君,這時候沒有半分好氣道:“你來做什麼,卿姐兒讓你來的?”
山玉嬌小的身子微微一蹲:“大娘子妝安!這是三姑娘讓送回來的東西,三姑娘說不稀罕小娘的……”
方大娘子猛的咳了幾聲,打斷了山玉的話,心裡真是悔急了選了這麼個蠢笨丫鬟,沒看見有人在嗎?
田媽媽見了,幾步上前接過錦盒,口中遮掩道“你個小蹄子,沒看見主母在和客人說話嗎,沒頭沒腦的衝進來,回頭定要好好學學規矩!”說著便推搡著山玉出去。
“慢著!”王忠君一聲沉喝,方大娘子心裡咯噠一聲,緊張的看著王忠君。
山玉聞聲止步,田媽媽還在推搡她,這一拉一推,兩人差點摔倒。
“你說什麼是小娘的?”王忠君目色凌厲的掃向田媽媽手中的兩個錦盒,猝不及防的搶了過來。
山玉見狀,心知自己怕是闖禍了,她哪裡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今日三姑娘聽說王小娘屋裡在清理嫁妝,手上又剛好有大娘子送過來樣式有些過時的簪子,三姑娘知道是大娘子從王小娘嫁妝裡拿出來的,便慪氣不要,這才讓她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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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我家姑娘的東西,你幹什麼!”山玉想補救,也幫著田媽媽去搶盒子,誰知王忠君身手敏捷,輕而易舉的避開了。
“方大娘子!”
一瞬間,空氣都凝滯了,王忠君一聲沉喝,讓方大娘子微微一抖,有些心虛的看著王忠君。
田媽媽和山玉也停了下來,退到一旁去。方大娘子訕訕的笑了笑,轉念一想,這簪子又沒有寫誰的名字,心中底氣便上來了。
“王家三哥兒,請你好好說話,大呼小叫成什麼體統。”
見方大娘子變臉一樣,突然底氣十足的倒打一耙,還訓起他來了,王忠君眼神嘲諷的看著她。
“大娘子莫非是戲班子出身的?你或許可以解釋一下這個簪子怎麼回事兒。”
方大娘子坐正了,淡定道:“這簪子有什麼問題嗎?我女兒的閨中物什,怎麼王家三哥兒有興趣。”
“我呸,你女兒的?方大娘子,見過不要臉面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說著,王忠君拿出簪子向方大娘子走去。
方大娘子一驚,以為王忠君要殺她,站起身就往一旁跑,誰知王忠君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提孩子一樣將她提了回來。
“你放肆,我可是正經婦人,你放開!救命啊!”
一時間場面滑稽不已,方大娘子一掃往日裡事事淡定的風範,拳打腳踢的想避開王忠君,可她一介婦孺,怎麼能和男人的力氣抗衡。
“你看著,我王家的東西都是刻了字的,你看清楚了,這個小字是什麼?王!”
方大娘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簪子簪頭處,的確有一個特別小的王字,心道這下真是人贓並獲了,可是她是正室夫人,拿了小妾的東西還要殺了她不成?
“王三哥兒,這不過兩根簪子,可能是庫房弄錯了,你大動肝火做什麼。”
王忠君將方大娘子放開,冷冷道:“想來你想用家法打死我妹妹,與這些東西脫不了關係吧。”
方大娘子不敢再接話,只心虛的坐在椅子上,衣服皺巴巴的,田媽媽蹲著給她理平褶皺,“大娘子消消氣。”
這時候閒蒲來了,林玉安眼神有些責怪的看了她一眼,她連忙低下頭去。
等出了霖西苑,林玉安才淡淡問道:“你剛才做什麼去了,竟這麼久才回來。”
閒蒲有些憨,聽見自家姑娘問話,呆呆道:“姑娘,剛才回來的時候,遇見三姑娘身邊的山玉和凝花,說讓我幫忙搬一下荷花缸……”
“她們是不是向你打聽了主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