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麼多人,不可能讓你為難到我北哥的!”
這話說的中氣十足,大家鬨堂大笑。
齊慕北也笑著對王元松幾兄弟拱手道:“幾位舅兄請出題。”
他這樣的謙恭得體,倒是讓王元松刮目相看。
他以為齊慕北是王爺,肯定會有點架子,過來之前還特地的囑咐了幾個弟弟,讓他們等會兒一定不要因為小事情起了衝撞,今日是表妹的大喜之日,大家和顏悅色的,歡歡喜喜的,才是結兩姓之好的樣子。
沒想到齊慕北比他想象的更知禮大度,他不由哈哈大笑,“姑爺是性情中人,那我等也就不恭讓了。”
然後便道:“子對父,天對地,大陸對長空,姑爺對下聯。”
齊慕北聽著那聲“姑爺”就覺得渾身舒暢。
王元松這對子毫無難度,想來是覺得自己是善於習武之人,對於文人墨客的這些東西不大開竅,這才會出如此簡單的對子。
倘若是他知道自己十歲的時候就能自己作詩了,十二歲的時候就對周易有所涉獵,還會不會對他如此小看了。
不過他還是對王元松沒有為難他的這份用心所動。
閒雲閣裡,林玉安坐在琉璃妝鏡前,看著裡面的人影,有種似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她真的就這麼嫁給齊慕北了?
自己和餘嘉的過往種種,就彷彿一場夢,無疾而終了?
雖然已經過了幾個月了,她心裡還是有種難以割捨的情愫。
她不知道自己嫁給了齊慕北之後,能不能成為一個好妻子。
但她知道,她現在必須儘快忘掉餘嘉,和齊慕北重新開始。
因為從聖旨下來的那一刻,她和餘嘉之間就永遠不可能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在這件事上面已經廢了太多的功夫,她沒有理由繼續讓自己沉淪下來。
妝鏡裡的女子面容姣好,可那雙眼睛裡卻少了應該有的喜悅和憧憬。
林玉安不由失笑,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氣,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
全福媽媽請的是惠安伯夫人,她兒女雙全,夫妻和睦,父母俱在,可謂是真正的富貴雙全之人。
一旁還有三伯母魏氏,她笑著問惠安伯夫人:“這是不是差不多了?”
惠安伯夫人捂著嘴輕笑,“哎喲,就是差不多了也要等等,要等姑爺來催妝,否則豈不是像咱們心急似的。”
魏氏這才意識到自己太緊張了,也跟著笑了笑,接過這個話茬不提。
林知才眼睛有些紅腫的守在外面,他今天要背姐姐上花轎。
雖然知道姐姐嫁入的是九王府,那樣的皇家貴族,對於姐姐而言,是一樁極好的婚事了,可是他一想到姐姐嫁人,他卻不能幫上什麼忙,甚至不能給出一份體面的填妝,就覺得心口堵得慌,又格外的心疼起姐姐來。
催妝的婆子裡裡外外的跑,歡喜的跑進來道:“姑爺寫了催妝詩,讓新娘子快些呢!”
一般寫了催妝詩,就能體現出丈夫的珍重,婚後的生活才能恩愛,聽見有催妝詩,魏氏和餘氏妯娌兩個都圍了上去,林玉安臉漲得通紅,聽見她們爆發出歡騰的笑聲,這才有了要嫁人的感覺。
惠安伯夫人拿了個紅彤彤的大蘋果放在她手上,囑咐道:“拿好嘍!”
“新娘子要出門子嘍!”
話音剛落,外面卻有人喊著:“老太太過來了!”
眾人不由狐疑,出了什麼事,老太太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大家也沒有多說,站在那兒給王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妝安!”
王徐氏眼眶通紅,杵著柺杖,一張皺巴巴的臉上,淚水帶著不捨落下。
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