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的嗎?林玉安俏麗的眸子炯炯有神的望著餘嘉:“這首詩你從何得來?”
餘嘉但笑不語,並沒有回話,林玉安察覺到自己的言語有些莽撞了,沒有再追問下去。
回到王家,已經是未時三刻了,從鬥書閣出來,林玉安特地去離王家不遠的念香閣買了些安神香,讓人送去了怡然居。
一身疲憊的回了自己的閨房,紅纓獻寶似的端了一碟子花樣別緻的豆綠色糕點出來:“姑娘,這是三夫人讓人給我們送來的,說是宮裡賞的,貴人們都吃得。”
林玉安失笑,揀了一塊吃了,讓秋奴和紅纓拿下去分了。
入口清香軟糯,甜而不膩,的確是好東西。
第二日發生的事很快就把林玉安心裡的不安沖淡了,汪家來提親了。
六十八抬大紅聘禮,碼放了半個院子,壓抑了多日的王家上下開始活躍起來,僕婦們進進出出,臉上也洋溢著笑意。
林玉安在屋裡做針線,娟兒急急來叫她去主院,說老夫人要見她。
看娟兒的神色,林玉安不敢耽擱,放了東西就先一步跟著娟兒走了,囑咐秋奴把她昨兒晚上打的新絡子一同拿過來。
相比府裡別處的喜氣洋洋,怡然居的氣氛就有些怪異了。院門口的僕婦目不斜視的立著,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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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早已經謝了,枝葉凋零,露出光禿禿的褐色枝幹,顯得有些蕭瑟,桂花倒是翩然盛放。
路兩旁擺著討喜的芍藥,是從溫房裡搬出來的,到了晚上,花房處又要一盆一盆的端回去,在天沒有亮的時候,又要把花擺好。
明亮的堂屋裡,英國公夫婦並肩坐在左側的椅子上,汪澤一身石青色秋袍坐在下首,正姿態優雅的喝著茶。
看到他,林玉安就不禁想起那個同樣高貴的少年,差不多的年紀,汪澤有著幾分世家子弟難以避免的傲慢,餘嘉則是拒人於千里的冷漠,細細相處,又覺得他為人隨和,可再定睛一看,又發現他還是那樣的冰冷。
思量間,汪澤已經看了過來,落在林玉安身上的目光不同於以往,而是多了幾分炙熱的佔有的探究。
林玉安不禁皺眉,對上汪澤的視線,神色中就有了不虞。
高堂上坐著的不是老夫人,而是一身水青色華服的魏氏,林玉安愕然,上前行了禮,就看見素媽媽從內室走出來,領著她進了老夫人的屋子。
老夫人還沒有起身,素媽媽解釋道:“突然頭痛起來,吃了藥了,外面就讓三夫人先招待著。”
林玉安釋然,徑自取了茶碗,問素媽媽要了幾顆蜜餞,用蜂蜜兌了,斟了一碗水過去:“外祖母吃了藥,口中可苦?嚐嚐這個,在南水莊的時候,母親就這樣哄玉安吃藥的。”
王老夫人臉上的陰雲乍然被散盡,開懷大笑道:“敢情我家安姐兒這是把我一個老婆子當孩子哄啊?”
素媽媽見老夫人開心,也笑了起來,幾人笑著笑著,眼裡漸露水光,老夫人這才止了笑接過茶碗,用勺子攪了攪,抿了一口,果然是酸酸甜甜的。
屋裡安靜下來,就顯得肅穆十分了,林玉安試探道:“外祖母急急的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看著不同以往安姐兒,王老夫人忽然把她摟在懷裡,心裡發酸,聲音就有些哽咽:“安姐兒啊,外祖母能夠活一百歲就好了,看著我的安姐兒高高興興的出嫁,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我才能死而無憾啊!”
林玉安心底更是疑惑,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庶女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