鵡,許媽媽抱著孩子唱著童謠,一旁的貴妃躺椅上坐著一身杏色華裳的林玉安,正在給躺在椅子上蹬腿的小孩子穿衣服。
“國公爺福安!”
聽見丫鬟的聲音,林玉安抬頭就看見榮國公歡喜的闊步走過來,林玉安也急急起身行禮,卻被榮國公攔住了。
“你這抱著孩子,不用行禮,我啊,就是聽說了你帶著孩子回來了,想看看孩子,不必距離。”
“公公,這是哥兒,第一個出來的,乳名叫團團,這是姐兒,是個遲娃娃,乳名叫嘟嘟,您要抱抱嗎?”
林玉安嘴角噙笑,給榮國公介紹道。
榮國公正站在許媽媽面前,看見那孩子對他笑,他也高興的大笑起來,“好,來,祖父抱抱。”
團團在榮國公懷裡一點也不認生,咯咯咯的笑著,榮國公是個粗手粗腳的人,第一次抱這麼小的奶娃娃,有些手足無措。
“這麼小,我都害怕用力就弄疼他。”榮國公騰出手去抓團團四處亂蹬的小腿,眼角眉梢都是喜悅的神色。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個激靈望向林玉安,“嘉哥兒媳婦,我沒有什麼送給兩個孩子的,庫房裡有之前先帝賞的珠寶首飾,還有一箱子極好的端硯和紙筆,就給這兩個孩子玩吧,再加上那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吩咐長隨秋石去那幫他拿東西。
榮國公抱著孩子,等著秋石去而復返。
秋石拿著兩個普普通通的信封,遞給了林玉安。
“公公,這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三萬兩銀票,給這兩個孩子的。”
林玉安如遭雷擊的站在那兒,感覺自己已經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榮國公這樣的手腳。
大刀闊斧?財大氣粗?還是視錢財如糞土?
三萬兩銀子,隨隨便便的就拿了出來,當這是廢紙嗎?
可是等榮國公走了之後,林玉安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那不是三萬兩,是一個信封裡裝了三萬兩銀票,一共是六萬兩銀票。
當然這只是後話。
林玉安謝了榮國公,這才對他說起正事,“公公,這兩個孩子還沒有取名字,也沒有上族譜,您看什麼時候……”
“這事兒啊,你別急,慢慢來,孩子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榮國公聽見林玉安問起,心道該來的總會來,心底微沉,把孩子遞給了許媽媽。
林玉安一聽就知道榮國公的推脫之意,可這事兒夜長夢多,難道公公也知道了餘嘉和瑤蕖三公主的事兒,不想兩個孩子上族譜了?
“公公,這事兒怎能不急,若是你覺得兩個孩子不配上族譜,無妨,我明日就帶著他們走,絕對不會提榮國公府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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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潑皮耍賴還是有用的,比如說這時候,榮國公也有些急了,怎麼能讓林玉安把孩子又帶走。
他也焦急,最後只好屏退了眾人,給林玉安說了隱瞞的事情。
榮國公走了之後,林玉安也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她知道餘嘉的身份是王爺,可是這還是她之前無意中知道的,餘嘉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隻言片語,可是她呢?
為了餘嘉,用生命去給他生兒育女,結果他卻瞞著自己那麼多事情,自己到底在他心底算什麼?
沒有半分信任的陌生人。
心底的涼意比秋日夜裡更涼一籌。
蟈蟈聲依舊在夜裡響起,卻帶著幾分要逝去的悲傷。
她和餘嘉,或許真的就只是一場煙火,不過是短暫的絕美相遇。
他從未信任過她,她也從沒有真正走進過他的心裡。
如此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