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忠德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管起婦人家的這些事來吧,他想想就覺得臊的慌。
為了這件事,殷小娘改了策略,只在枕頭旁吹吹溫柔風,並不哭哭啼啼故作嬌柔了,而王忠德倒是很吃這一套,轉頭就去找了餘氏。
餘氏見王忠德又因為殷小娘母女的事來找她,頓時氣的摔了一套紫砂壺茶具,兩個景泰藍福祿雙全花瓠,這才消了怒氣。
王忠德無法,只好找到了弟弟王忠君,直言說想要讓三弟媳魏氏出面主持王萱蕊的及笄禮。
王忠君卻有些不願意,妻子從來不會隱瞞自己的想法,她討厭二房殷姨娘母女的做派他也是知道的,若是讓她去為王萱蕊做面子,她恐怕是不肯。
他當即就道:“這隻怕是不妥,畢竟二嫂才是蕊姐兒的母親,讓阿梅做這件事,只怕會不好看。”
阿梅是魏氏的小名,王忠君竟然毫不避諱的這樣提起魏氏,讓王忠德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如果魏氏也不願意出面,總不能讓他又回去求餘氏吧!
王忠德道:“這樣,你讓弟媳幫個忙,銀子我來出,絕對不用公中的銀子。”
對於多年行商,還躋身成為大週數一數二的富商之一的王忠君,銀子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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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忠德都放下身段這樣說了,若是他還端著不放,就有些傷兄弟情分了,王忠君還是應了。
回到闌華院,王忠君就一五一十的給魏氏說了,魏氏聽了不由皺眉,王忠君忙安撫道:“阿梅你別急,你想想,若是蕊姐兒的及笄禮讓別人操辦,人家一定會為了不得罪我們王家而辦的盡心盡力,可是若是讓你來操辦……”
話點到即止,魏氏是何等聰慧的人,自然是一點就通。
明白了王忠君的意思,她不由輕挑了挑秀眉,眉眼間都是讚賞的神色。
王萱蕊的及笄禮有了著落,二房的氣氛更是詭異了。
不知道是為了侮辱餘氏,還是說為了抬舉殷小娘,王忠德竟然連初一都沒有歇在主院。
殷小娘見了心中不由的害怕,怯弱的問王忠德:“大娘子會不會怪罪啊?”
其實殷小娘也是有私心的,一則是因為自己如今月份大了,不好再留主君在屋裡,若是傷了孩子,只怕後悔莫及,二則是擔心餘氏急了眼和她玩陰的。
王忠德不知道殷小娘的心思,他壓根兒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只覺得餘氏這兩個字格外刺耳,不耐煩的說了句:“管她作甚,罷了,你好好養胎,我去書房。”
見王忠德心裡不痛快了,殷小娘心裡就慌亂起來,忙拉了他的袖子柔聲央求:“二郎才來就要走,也不看看你的孩子嗎?”
她說著就拉著王忠德的目光落在隆起的肚子上,已經有六個月身孕的殷小娘臉色紅潤。
殷小娘察覺到王忠德的反應,一張臉頓時羞的通紅,她哪裡敢讓王忠德碰她,可那雙手如同在撫琴似的。
輕挑慢捻,讓人難以自持,出聲的組止卻轉了顫聲輕呼。
王忠德立時就要去解帶,殷小娘卻陡然的把他推開:“不行!”
她的語氣突然間變得強硬尖銳,王忠德被嚇了一跳,也從心猿意馬中清醒了過來。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一言不發的穿好衣服就出了暮雪院,只有殷小娘一個人臉色從緋紅變成蒼白,伏在臨窗大炕旁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二房只有殷姨娘一個妾室,餘氏如今還和他鬧著,王忠德走到二門處,著實不知道能去哪裡,想了想,乾脆讓人套了馬車出了門。
按道理,殷小娘有了身孕,餘氏作為二房的正室夫人,理應為王忠德納妾,為王家開枝散葉,可她心裡還恨著呢,哪裡肯放下身段替王忠德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