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榮國公府來,醫術自然是不差的,若是去請太醫,只怕這事兒就瞞不住了。
紅纓急得幾乎哭了起來,拉著許媽媽的手問:“許媽媽,夫人眼睛看不見,若是來人就定然瞞不住,可傳了出去,於夫人卻是不利啊!”
秋奴從耳房出來,就聽見屋裡有哭聲,進了屋,就看見許媽媽和紅纓俱是一臉心有慼慼的模樣。
“這是發什麼事,你們做何這般神色?”
秋奴走近,紅纓這才猶豫道:“夫人的眼睛……看不見了。”
秋奴大驚失色,推開紅纓就往屋裡去。
林玉安怔怔的赤腳坐在床邊,一身梨花白錦緞中衣,襯得她嬌弱至極,如同被雨打風吹的桃李嬌蕊,迎風一吹就要怏怏落去。
“夫人。”秋奴不敢相信的望著林玉安的眼睛,一步一步的走近。
林玉安不是個傻子,縱然許媽媽哄著她,可她心裡也明白,她病了,眼睛看不見了,就算此刻餘嘉回來,她也不能親眼看看他瘦了沒有,是不是受了傷。
心底一股淡淡的寒涼愈演愈烈,她眨了一下眼睛,試圖將眼中的溫熱的霧氣避去,秋奴跪倒在地,心中也不好受。
卻聽林玉安帶著江南吳儂軟語的口音道:“秋奴,你可有心悅之人,你這年紀早該放出府許人了,都怪我疏忽了,如今我也不成事了,在我尚且能夠照應你們的時候,把你們安置好了,以後才能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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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奴一聽這話,又驚又急,面色驚慌,拼命的搖頭,又想起林玉安眼睛看不見,只好帶著幾分哭腔道:“姑娘,我在王家時就跟了您,若沒有姑娘,又怎麼會有秋奴如今光鮮的日子,秋奴不走,秋奴要一輩子陪著姑娘,竭盡全力為姑娘分憂解難!”
林玉安聽著這話,忽然痴痴的笑了起來,嘴角的笑意如同嗜了血般明豔又驚心,秋奴不由一震,定定的望著林玉安,猶豫道:“夫人笑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庶女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