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了都要成精了,什麼腥騷氣味我都聞得到,你的私事我不管,可若是影響到了孩子們,我也有一百種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彷彿有一陣陰風從身後刮過,小陳氏後脖子拔涼拔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想解釋那陽樺的確是她的乾兒子,她也的確是在供他讀書,只是她又不知道許媽媽到底看到了哪些,若是許媽媽只是試探她的,那她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這件事什麼也不說,只說了兩句多謝許媽媽信得過的話,又表了表忠心,許媽媽這才走了。
等許媽媽一走,小陳氏就癱軟在地,她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抓了個正著的羞恥,陽樺終究是個禍害,可她能怎麼樣,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她也離不開他,可這件事若是捅了出去,被人詬病戳脊梁骨的卻是她啊!
心裡焦躁不安的小陳氏最後還是無力的靠著桌沿悻悻然搖了搖頭。
許媽媽去了林玉安那兒,就說了那“小茄子”陽樺的事情,她剛才其實並沒有看到多少,只是瞥見好兒子抓著乾孃的手不放,她就覺得坐著不對勁。
這哪兒有做乾孃的和乾兒子拉拉扯扯的,且晟哥兒跑來說要帶姝姐兒去買糖人,這讓她莫名的就覺得是那什麼陽樺想要支開孩子們,好自己單獨和小陳氏相處。
這若是坦坦蕩蕩,磊落落落,又何必要掩人耳目呢?
許媽媽斟酌著,對林玉安道:“我瞧著那什麼陽樺不像個好人,賊眉鼠眼的,說話躲躲閃閃,倒是生得白淨清秀,只是他和那小陳氏看起來卻是親暱得緊。”
林玉安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只是擔心有人教唆晟哥兒,她不知道,到時候晟哥兒學壞了,她才察覺,又怕府裡不經她同意就隨意放人進來,讓孩子們收到傷害。
林玉安道:“把門房的人換了吧,來了人也沒有來通稟一聲,這以後豈不是像入無人之境一樣。”
許媽媽想了想,沉聲說了句事,滿懷心事的退了下去。
小陳氏有些心神不寧,九哥兒哭了都不知道,許媽媽心情有些低沉,又見這屋子裡亂成一團,臉色不由的就有些難看起來。
“娟兒,孩子……小公子在哭呢,你打什麼鵝呆呢?!”
陳氏剛剛哄著平安睡著了,出來就看見許媽媽面色不善的盯著一旁呆若木雞的堂妹看,她心裡咯噔一聲,就擔心許媽媽生氣起來不好惹。
小陳氏如夢初醒,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這才聽見九哥兒哭的不行,許媽媽眼神如刀子似的,已經先一步去抱了他。
感覺到溫暖的懷抱,九哥兒的哭聲頓了頓,結果發現肚子裡還是扁扁的,癟了癟嘴又嚎啕大哭起來。
小陳氏上前就要給許媽媽賠禮,許媽媽按捺住心裡的那股氣,“想把九哥兒餵了,別的事押後再提。”
無奈的,小陳氏只好抱了九哥兒,走到格扇旁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許媽媽一眼,這才去喂九哥兒了。
十月二十二日,林玉安讓許媽媽代表靖南王府去周家正式提親。
周家原是不同意的,至於為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週老爺不願意得罪靖南王府,且又覺得若是能得了靖南王府這麼個助力,那對於自己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一次機會,他怎麼願意放棄。
小喬氏心裡氣悶,覺得好好的一門親事,便宜了四姑娘,開始就沒有出面,若不是她的嬤嬤安撫她,說得了大把的聘禮,以後可以給七姑娘備下更豐厚的嫁妝,小喬氏心裡這才舒坦了,中途出來見了人。
許媽媽回來說,小喬氏是個身量婀娜風流的女子,看著年紀約莫三十,樣貌姣好,周家四小姐同她一點也不像,是個生的很周正,看著就正派的姑娘。
林玉安聽著,心下稍安,週四小姐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