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餘昊的懷裡,抽泣著,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
餘昊也覺得這個丫鬟說話太過分了些,不管如何,阮凌音是主子,這裡也就只有榮國公配開口來斥責她。
“大嫂,您看這一個丫鬟說出這種話,是不是有些不妥?”
林玉安嘴角微微扯了扯,冷笑道:“別說我丫鬟只是這麼說了一句,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來,畢竟我也不是軟柿子,想透過隨意攀汙我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我可瞧不起,我勸你還是快把她領回去,多生事端就不好了。”
餘昊望著這個從前看起來溫順可愛的少女,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心口滑落了。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餘昊低低的沉吟一句,接著又嘆了口氣道:“大嫂,今日凌音多有冒犯,還請你看在妯娌一場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計較,我代她給您賠罪了。”
他說完朝著林玉安躬身拱手,然後就對榮國公道:“父親,今日這事都是一場鬧劇,凌音不懂事,父親不要放在心上,我這就帶她回去了。”
榮國公覺得這樣也好,免得鬧得不可開交,沒了臉面不說,一家人搞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的。
榮國公是個性子很隨和的人,難得的覺得後悔了一次,覺得當初不該同阮家結親。
要知道忍字頭上一把刀,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哪裡不知道二兒媳的心思,想要掌家大權,不願意仰人鼻息,可這世上哪有出生就做了將軍的人,她這樣心急,能成什麼大事!
榮國公點頭,“回去讓大夫過來看看吧,總是做出這樣的事,該看看是不是身子不爽利,別是病了,這才跑出來的。”
阮凌音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公公這麼說,不就是覺得她這樣鬧是有病嗎,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公公,我沒有病,我就是覺得委屈,來同嫂嫂說話……”
“兩位舅哥,今日府上不便招待,改日一起喝酒,我在給你們賠個不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餘昊拉著,往梨雪居的方向去了。
阮凌音一走,阮致和與阮致申也不好待下去了,而阮凌婉,看見情況不對勁,已經回去給蘇倩雲說了,還想要討了計策,剛商量完,想要去給阮凌音說,卻正好撞見餘昊死拉硬拽的把自己的姐姐帶回來。
她面色一白,以為是餘昊要打阮凌音,上前就去拉阮凌音,有些害怕,卻壯著膽子道:“姐夫我敬重你,可你竟然是這種人,我姐姐縱然再多不是,你也不該動打她的念頭,你這樣做,我回去就要稟了父親,姐姐就算大歸,也不要留在這榮國公府!”
餘昊聞言氣急,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心底本就一股怒氣無處發,還遇上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他的手兀然一鬆,是阮凌音一個猝不及防,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
“行啊,既然如此,你就帶著你姐姐大歸啊,你們不稀罕我們餘家,我們榮國公府還不稀罕你們,滾!”
蘇倩雲見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終於開始後悔起來,坐不住了,起身往外去。
梨雪居的院子裡,下人們都退縮到了一旁,不敢上前觸了主子的黴頭,蘇倩雲瞪了一眼站在簷下的春荷,示意她過去扶阮凌音。
春荷是阮凌音的貼身侍婢,見狀只好硬著頭皮去扶阮凌音。
“不許扶她,她喜歡在地上丟人現眼,搖尾乞憐,我就要看她想幹什麼!”
接著又轉頭看向地上坐著的阮凌音:“你嫡親妹妹都說出口了,你想大歸?”
蘇倩雲看得出,阮凌音也是真的氣急了,怕她失口就說出不該說的話,連忙去拉她:“凌音,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快起來,你最近身子不適,快進屋歇著,啊?”
春荷忙上前去扶著她就往屋裡去,餘昊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