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兩個機靈的跑上前,一把將方大娘子架了起來,方大娘子的手動不了,就一個勁兒的踹人,叫在空中連環踢,那樣子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我道你到底也是正經人家出生的婦人,沒成想是個有媽生,沒媽教的,這等不要臉的事也做得出來,什麼話也敢出口,你怕是吃,屎長大的,糞坑裡習慣了,才如此不受教化,野蠻人似的!”
一旁的秋菊冬梅都傻了眼,平日裡許媽媽是最和氣不過的人了,今日竟然說出了這樣駭人驚俗的話來,說起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兩個人都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惹怒過許媽媽。
徐媽媽是真的氣急了,南雨追上聽見許媽媽罵人的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見著花廳大敞著,連忙跑了進去,許媽媽讓秋菊冬梅兩個死死的把方大娘子拿住,也跟著進了屋。
屋子裡,林玉安已經給餘嘉穿好了衣服,餘嘉渾身無力,她一個人拉不動他。
林玉卿坐在地上,失心瘋似的哈哈大笑,罵道:“一個不能人事的男人,拿來做什麼,姐姐你就守活寡嗎?”
這話說的實在是難聽,南雨進屋就想要拿東西堵住林玉卿的嘴,可看見林玉安正在扶著餘嘉,很是費勁,就先上前去幫忙扶余嘉。
餘嘉被兩個人合力拉了起來,許媽媽後腳進了屋,只見屋裡青煙白霧繚繞,甜香味濃烈的刺鼻。
林玉卿在地上忍不住的摩擦著,身上只有一塊肚兜是最後一片遮羞布了,樣子很是不堪。
“傷風敗俗!”
許媽媽啐了一口唾沫在林玉卿身上,餘嘉張嘴一口殷紅的血沫子就噴了出來,林玉安感覺頭都有些暈,許媽媽心驚,連忙端起一旁的茶水往香爐裡倒去,嗤啦啦的白煙帶著霧氣,香被熄滅了,餘嘉也被扶了出去。
“來人,把這兩個企圖謀害王爺的賤人給我捆了,帶去南園!”
林玉安渾身都冒著寒氣,聲音冰冷的吩咐道。
林玉卿已經神志混亂了,整個人如同魔障了似的,嘴裡不停的唸叨著,身上就穿著一件豔色玫紅的鴛鴦戲水肚兜,外面草草的罩了一件粗布外衫,與方大娘子一,被人五花大綁著,抬豬似的抬去了南園。
有了林玉安那句謀害王爺的兩個人,丫鬟婆子們都噤若寒蟬,嘴角蚌殼似的緊閉著生怕沾染上了,即使有人猜到了可能是那年輕的女子想要勾搭餘嘉,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萬萬不敢說出口來。
事情鬧得這樣大,梨雪居那邊,二夫人三夫人那邊都得了訊息。
阮凌音詫異之餘還覺得有些唏噓,自己的親妹妹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林玉卿想要接著自己姐姐這個助力上位,她很是慶幸自己當初把她送去給林玉安的這個決定,要知道當初她可是也動過用林玉卿的心思,她想把林玉卿收為己用,用她和林玉安都是出身江南,又是一脈同宗親姐妹的這一特性,讓她給餘昊做妾,幫她籠絡住餘昊的,如今想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是有種逃過一劫的恐懼,倘若真的讓林玉卿給餘昊做了妾,只怕自己的安生日子也就到頭了,在花園的暖閣裡勾搭王爺,她也不找個好些的地兒,如今鬧大了,真是惹人笑話!
二夫人則心裡毫無波瀾,於她而言,這些人都是無關緊要的外人,她們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卻也只有利益牽扯得到時候才會有聯絡。
除了兒子餘傑餘煊和女兒餘華榮,旁人的生死她都看淡了,哪怕是丈夫,她除了擔心他若是死了,她們就少了一個庇護,也不會緊張他的生死,他那麼多姨娘小妾的,一年來不到她屋裡一兩次,就是每逢初一十五,也只是來逢場作戲,她又何苦呢?
她手裡輕輕的摩挲著一串檀香佛珠,神色淡然,來傳話的婆子無趣,自己悄悄的退了下去。
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