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扶著走了進來。
餘氏穿著件梅紫色花開如意交領長裙,頭上戴著赤金鑲紫寶石頭面。
剛才她正在招待忠義侯夫人,聽丫鬟過來說女兒有急事讓她快些去怡然居,她就忙尋了個藉口過來了,誰知剛好聽見老夫人發落王萱蕊和王萱柔。
餘氏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女兒是她的掌上明珠,她怎麼捨得讓女兒去祠堂跪一夜,這不是放她的心頭血嗎?
“母親,柔姐兒的性情您是最清楚不過了,她這副軟脾氣,能犯什麼錯啊?”
王老夫人聽了,面色更加不虞:“蕊姐兒是跟著柔姐兒出去的,她身為王家二房嫡長女,連妹妹都照看不好,這還不是錯嗎!”
餘氏見狀忙轉頭對王萱柔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快些說出來,若是你真的犯了錯,祖母罰你,你也不能有怨言。”
這話意思是說如果王老夫人二話不說就罰了王萱柔,王萱柔就有理由對王老夫人心生怨氣了?
蘇媽媽都忍不住替餘氏捏了一把汗,餘氏怕是關心則亂,什麼話也敢說。
王萱柔卻神色委屈的看了一眼母親,聲音有些發顫的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至於林玉安說王萱蕊的那些話則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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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萱蕊的面色紅漲,這裡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她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眼睛也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餘氏聽了卻是大鬆了一口氣,只要女兒沒有摻和進去就好了,這樣就算老夫人動怒,也應該罰林玉安和王萱蕊。
“母親,您也聽見了,這事兒全是因為蕊姐兒爭強好勝,想出風頭,您想想那忠義侯府家的姑娘怎麼會知道五姑奶奶,定然是蕊姐兒同她說了什麼,才挑起了這場事端。”
餘氏一想起下午忠義侯夫人過來有意無意的說起忠義侯世子莊鴻瀚尚未說親,還問起柔姐兒可許了人家,話裡話外都透著結親的意思,忠義侯府到底還是功勳世家,就算不能結親,也好過成敵人吧。
這王萱蕊真真是殷小娘的女兒,天生的禍水,竟然攛掇起忠義侯府的姑娘來惹事,餘氏想想就恨不得捏死王萱蕊,語氣中便不免透著深深的責備。
“我沒有!”
王萱蕊雖心虛,可是她若是不替自己說話,還有誰能替她說話,立時就高聲辯解。
餘氏卻不容她反駁:“不是你還有誰,柔姐兒都說了,你去了船上就和忠義侯府的姑娘竊竊私語,碰巧人家就過來挑事了,你說……”
“夠了!”王老夫人一聲怒喝,餘氏的聲音戛然而止。
廳堂裡頓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這一家子,大人不像大人,姑娘不像姑娘,竟然當眾就鬧騰了起來,王老夫人看著就來氣,不由捂著胸口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庶女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