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似的,張開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只能爬到王忠德面前,哭著抱住王忠德的腿,指著餘氏直落淚。
王萱蕊跑了進來,郎中也過來了。一屋子女眷紛紛作鳥獸散,躲到屏風後面迴避。
王忠德此時才回過神來,指著餘氏道:“這就是殷小娘要殺了你?我看我再來早一點,只怕你要活活把她打死吧!”
餘氏早就知道王忠德是站在殷小娘這邊的,可是此時見他當著外人的面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自己,還是忍不住氣悶。
“我打死她?王忠德,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她打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看見,你看看!”她仰起頭,露出了脖子,雪白的脖子上面是幾道快要消散的手指印子。
“你看看!這就是殷小娘乾的,你的好妾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全京城敢對主母大娘子動手的除了她殷小娘,還找得出第二個嗎?”
餘氏怒不可遏,王萱柔在一邊拉著,她一邊哭訴,一邊用力的捶著胸脯。
“你胡說吧,現在殷小娘無法自辯,你就抹黑她吧,她那樣柔弱的一個人,能把你傷著?餘氏,我告訴你,今兒你別想把誰糊弄過去!”
王萱蕊適時的哭了起來:“大娘子,我知道您一向不喜歡我和我小娘,可我小娘也從來沒有招惹過您,就是有什麼,還請您看在哥哥的份兒上,多多寬恕吧,小娘好歹生了哥哥,您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取人性命,實在是……天理不公啊!”
王萱柔立刻就站了出來,對著王萱蕊就罵道:“你胡說些什麼?你們娘倆平時裡就仗著父親寵著你們,一個個要上天了,你說你小娘無辜,那我母親脖子上的掐痕是什麼?難不成我母親自己做的,你們說話做事也要想個好一點的藉口吧,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王萱蕊轉身就撲倒在地,對著王忠德哭道:“父親您評評理,大姐開口閉口就是您太寵我們,父親是心地良善,平日裡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您寵愛我小娘柔弱無助,寵愛哥哥懂事明禮,可見父親寵愛的都不是奸滑小人之輩,父親何錯之有,為何大娘子和大姐姐一定要這樣指責父親,女兒氣不過!”
王萱柔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住嘴!我什麼時候指責我父親,王萱蕊,你可別仗著自己口才了得,就顛倒黑白!”然後抬頭看向父親王忠德:“父親,您仔細看看,這就是您放在心裡寵著的女兒,伶牙俐齒,牙尖嘴利,混淆是非,真是讓人嗤笑,她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竟然想憑藉這幾句話就想要瞞天過海?”
她說著一把跪在地上,聲音義正言辭:“女兒懇請父親,明亮眼睛,把殷小娘逐出府去,這樣的女人,留在府裡,只會敗壞父親的名聲啊!”
王忠德一張臉黑的鍋底兒似的,目光陰沉的看著自己的嫡長女。
然後緩緩的抬頭看向餘氏,聲音冷漠的道:“餘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
餘氏不作聲,王忠德一把踢翻了地上的矮凳,“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柔姐兒,我原以為一讀了書,識文斷字,知道些大道理,卻不曾想,你竟然也跟著起鬨,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仁德禮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兄弟手足,你知不知道蕊姐兒在我面前是怎麼說你的嗎?!”
王忠德滿眼失望,“她說,大姐姐心懷寬廣,向來有孔融的賢德,最是大度不過,她性子嬌蠻,要向你學習的地方還很多,說你女工品德都是一流,我道是真的,讓她多向你學習,卻沒曾想你和你母親一樣,心思歹毒!”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餘氏不敢相信的瞪著王忠德,話都說不清楚了,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在怒吼:“王忠德!你為了一個下賤,上不得檯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