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慌張,已經顧不上用敬稱了,陳氏被她吼得愣住,這才反應過來,孩子剛摔倒不能隨意動她,之前就聽說過不少孩子因為摔了後被人立刻扶了起來,結果重傷或者是直接死了的。
她站起身,飛快的往外面跑去。
許媽媽遠遠的看著,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小小的人影兒,紅纓蹲在地上,有血從地上躺著的小人兒身下流淌出來。
她遲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心神俱震,連忙奮力跑了過去,“小郡主怎麼了,你們到底幹了什麼事!”目光落在斷了一根繩子的鞦韆上,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姝姐兒才兩歲多,嘴角淌著血,小臉兒蒼白,黑黑的眸子裡泛著水光,在她的眼角凝聚成水珠落下。
許媽媽心痛難忍,抬手就給了紅纓一個耳光,高聲喊著南雨和周巧兒,周巧兒聽見動靜跑了出來,也被這場面嚇得說不出話來。
南雨在周巧兒後腳跟著跑了出來,瞧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姝姐兒,幾乎要魂飛魄散。
陳氏請的郎中很快就來了,有丫鬟去稟了林玉安姝姐兒從鞦韆上摔了下來,林玉安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站起身就往外跑去。
丫鬟在後面喊著她小心腳下,人卻飛快的沒了影兒。
姝姐兒還躺在地上,郎中鬆了一口氣,“若是你們挪了小郡主,只怕這會兒已經無力迴天了。”
許媽媽紅著眼圈,抬頭就看見林玉安毫無形象的朝自己跑了過來。
“姝姐兒呢,姝姐兒呢!”
姝姐兒身邊圍了一圈人,鵝卵石上還滲著血水,看著觸目驚心。
林玉安心痛如絞,一時間喉頭哽咽說不出話來,她一把推開許媽媽,就看見女兒躺在地上郎中正在她的手上頭上扎著銀針,把她紮成了一個小刺蝟。
姝姐兒的眼睛眨了眨,餘光望向了母親,可是嘴角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玉安吩咐南雨,“立刻拿了我的牌子進宮去請聖手黃御醫!”
南雨點頭,利落的起身去了。
郎中的面色緊張,眼睛都不敢眨一眨,林玉安蹲在一旁,想要握住女兒的手,可又怕碰到銀針,會弄疼女兒。
眼淚無聲的落下,她轉過身擦了眼角,笑著安慰女兒:“別怕,我們姝姐兒最漂亮了,大夫紮了針就會好起來的,孃親陪著呢,別怕啊,乖!”
也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母親的話,姝姐兒的淚水從眼眶裡溢了出來,林玉安心口說不出的難受,站起身就看見了像是斷了胳膊的鞦韆吊在那兒。
鞦韆只有一端斷掉了,胳膊粗的繩子,斷口在繩子靠上的位置,像是因為長久的磨損自然斷裂的。
可林玉安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麼粗的繩子會說斷了就斷了,她不由認真的打量起斷掉的地方。
就在她都不得不否認自己心裡認為是有人蓄意為之的這個想法的時候,繩子中間的一個整整齊齊的斷口讓林玉安心神一震。
幾股繩子,這一股在中間,是最後才斷開的,斷口整齊,和外面那股毛毛躁躁的斷口大有不同,可若是不注意去看,還真難發現。
林玉安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郎中站起身,面色不安又無奈的對林玉安道:“王妃娘娘,小郡主的傷勢嚴重,鄙人醫術低陋,無法完全治好小郡主,還請宮裡的御醫來診治吧。”
林玉安紅著眼睛盯著他,看的那中年郎中心神不寧,不敢抬頭。
姝姐兒還躺在地上,他就想走。
此時的林玉安已經不想顧及那麼多了,她不能現在放他走,閒蒲死的樣子忽然間清晰的浮現在她的面前,她害怕的渾身顫抖。
“把他給我押住,等到姝姐兒脫離危險才能放人!”
那郎中嚇得面如紙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