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查這母女倆,聽說岳母王庭珍曾經險些被這個方大娘子合謀林家耆老活活打死,他當下就對這母女兩個沒有了半分好感,甚至不想拿正眼瞧她。
林玉卿照顧那傻丫頭,他可不放心,就好比是讓一頭狼崽子看著一頭小羊羔,還是一頭毫無縛雞之力的小羊羔。
餘嘉想著,腳下步子更急了,寒風瑟瑟的吹在身上,他甚至來不及去感覺冷不冷,步履生風的往花廳去。
推門進了屋,屋裡已經掌了燈,隔著幾扇門,他就聽見了林玉卿的聲音:“姐姐,姐姐,你別嚇我啊,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春天讓人給我扎風箏的,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手特別巧,親手紮了一個蝴蝶風箏,五顏六色的風箏特別好看,我那時候不懂事,把它搶了過來,你雖然很喜歡,卻還是割愛給了我……想那時候,我們姐妹感情多好啊,怎麼也沒有想到,如今咱們就成了這樣……”
她說著就低聲慼慼艾艾的哭了起來,模樣是十足的傷心,讓外面的餘嘉聽了,心裡只覺得很是不安,林玉卿對著那丫頭說這些幹什麼,怎麼讓人感覺像是在說臨終前的遺言似的。
餘嘉快步上前,一把用力推開了門,就看見坐在床榻邊坐在小杌子上的林玉卿。
她聲音哽咽,似乎並沒有聽見門被推開的動靜,天青色的床帳紗簾垂落下,床上好像躺著一個人,暖閣裡的光線很暗淡,餘嘉有些看不清楚,直接走上前,毫不客氣的推開了林玉卿。
林玉卿沒有想到餘嘉這麼大力的推她,她哎喲一聲側身倒在了地上,餘嘉已經走了過去。
可床上哪兒有人啊,錦被裡面就是一個枕頭。
餘嘉渾身如同被寒冰籠罩,轉身冷冷的看著還跌倒在地上的林玉卿。
林玉卿看著餘嘉那模樣,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渾身的汗毛的豎了起來。
可目光落到他清俊的面孔上,她又不由想起母親說的那些話,她能不能一舉飛上枝頭,過上錦衣華服的日子,成為這鐘鳴鼎食之家的女主人之一,就看今日能不能成了。
所謂成王敗寇,若是失敗了,她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於害怕,她的眼中頓時就蓄滿了淚水,一臉楚楚可憐的望向餘嘉。
她一身淡紫色錦緞襖裙,經過改針後更加顯出她婀娜的身量,頭上戴著一根鎏銀桃花流蘇簪,耳邊一對丁香花銀子耳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惹人垂憐。
她這兩日對著鏡子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樣的神色,就希望餘嘉看到的時候,可以傾心於她。
可餘嘉的反應對她而言卻是差強人意,餘嘉冷眼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你想做什麼,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林玉卿搖頭,眼淚就落了下來,跪在地上爬著上前,抱住餘嘉的腿,低聲啜泣著:“王爺,王爺……您就可憐可憐我,我若是這樣沒名沒分的姐姐一定會把我們趕走的,她一定會的,王爺宅心仁厚,您就收了卿兒,卿兒以後一定會用心的服侍王爺,一定不讓王爺失望。”
餘嘉嘴角噙笑,很是不屑的盯著林玉卿那張不及林玉安十分之一動人的臉頰,“宅心仁厚?誰告訴你我宅心仁厚?難道告訴你本王宅心仁厚的人沒有告訴你,之前有個人為了博得我的信任,騙我的人,已經成了野狗的腹中之食,有一個想要爬上本王床榻的婢女,如今也已經成了一把灰燼,早不知道被等吹到了哪兒去了,你說你會是什麼結局?”
安靜,一瞬間的極度安靜後,林玉卿頓時抖如篩糠,她是什麼結局?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棄。
在這樣的極大恐懼中,林玉卿忽然生出了一種勇氣,她忽然站起身,上前抱,住餘嘉。
餘嘉一把用力的推開了林玉卿,可手臂卻有些乏力,腹部也有些不適起來,第一下推開了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