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幫高俅去對付武植,所以遲遲沒有回應,只是陷入沉思。
直到聽到高俅表明不是讓他立刻對武植動手,只是日後在爭執中給予幫助,蔡京這才放下心來,欣然應允。
只是,此刻的蔡京哪裡知道,今天自己在大街上被人逼迫著向百姓道歉,而逼迫之人正是武植。
倘若他知曉,就他那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性子,恐怕會比高俅還急切地想要對付武植。在他眼裡,向百姓低頭認錯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讓他蒙羞的人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隨後,高俅與蔡京又繼續熱絡地交談起來。蔡京此前被外放至大名府許久,才剛剛回到京城,對京師裡的諸多事情著實不太清楚,而高俅可是皇帝的寵臣呀,與他交好對蔡京而言不但沒壞處,反而能為自己在朝堂之上發展勢力添助力。
就這樣,在兩人彼此有意地迎合之下,他們之間的關係愈發密切起來,話語也越說越多,越談越投機,氣氛顯得格外融洽。
“對了,蔡大人交友廣泛,不知蔡大人是否知曉江湖中有一教派,名為明教?”這時,高俅突然出聲詢問蔡京。
蔡京聽聞,微微點頭。他自是知曉明教的,因其好友童貫正以供奉官的身份在江南設立明金局,為皇帝搜刮奇珍異寶,而明教在江南勢力龐大,童貫與他有數次書信往來,其中已將明教在江南的情況詳細地透露給了蔡京,所以蔡京對這一教派的情況自然有所瞭解。
“不知高大人為何提起明教?”蔡京微微側首,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
哼,一想起明教,高俅心中那怒火瞬間就熊熊燃燒起來,他滿臉漲紅,咬牙切齒道:“蔡大人,實不相瞞,我可在那明教手上吃了大虧啊,從未如此憋屈過!”說罷,便把自己被明教騙走一萬兩白銀的事告知了蔡京。
蔡京聽了,看著高俅那滿臉憤怒的模樣,心裡卻暗自偷笑起來,他沒想到高俅這人時而奸詐無比,時而卻愚蠢不堪,身為堂堂朝廷大員,竟然會被江湖上的那些宵小之輩給騙走了錢財,當真是可笑。
“高大人不必憤怒,你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我有一好友名叫童貫,現如今正在明教的老巢江南當差。我稍後便寫一封信,讓他派人向那明教問責,把高大人損失的那白銀雙倍賠回來。”蔡京一臉得瑟,緩緩地對著高俅說道。
高俅聽到蔡京的這番話語,憤怒之色逐漸消散。身為一個貪財之徒,那白白損失的白銀,在這段日子裡著實讓他輾轉難眠。如今聽到蔡京的保證,高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欣喜之色。
因天色漸晚,蔡京向高俅告辭,離開了高府大門。對於此次兩人的交談,他們彼此都感到十分滿意。
武植家中,此時,林沖、王進、徐寧三人由於天色漸深,早已各自歸家去了。而武植正坐在書房之中,手中拿著一份地圖。那地圖竟是他憑藉前世記憶所繪製的北宋地圖,不過這地圖之上不單有北宋一國,還涵蓋了遼國、西夏、大理、吐蕃以及高麗半島等國家。
“此次對禁軍巡查整頓之後,必須得設法掌握軍權。不然,若是僅僅走文官之路,即便能坐到宰相之位,也無法扭轉北宋最終的結局”。武植在心中暗自琢磨。
“自己身為文官,想要掌握軍權,就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求得外放”。隨即,武植眼眸看向了地圖上北宋與西夏的交界之處。
現如今,由於西夏的國力日益強盛,而北宋國力卻逐漸勢微,所以在兩國交界之處,西夏的軍隊常常越過邊界,侵擾大宋的城池。縱觀當下的整個大宋,也唯有那個地方仍在戰火紛飛。
因有著戰爭因素,與西夏相鄰的那幾個州府,那兒的文官往往都會兼任經略使、安撫使等職務,如此一來,他們對所管轄區域內的民政、軍事皆可擁有絕對的指揮權。
武植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