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不到一年,媳婦生了一個女娃。
顧葉氏這婆媳三個外加兩個小姑子,非說這孩子不是顧城霖的種,硬生生把人逼得跳了河,到了連個屍體也沒打撈上來。
之後孩子也不給養,還送到外家杏花村去了。
城霖這一走就五年,這次回來不但帶了一身傷的剛回來,家裡還給他來這麼一出。
顧城霖送許阿爺走了以後,從廚房打了一盆水進屋,把盆放到炕桌上。
正要給東方瑾擦臉,想讓她走的體面些,是他不好,要不是他自作主張,他娘也不會來鬧。
這不手還沒碰到水,就發現這人睜開了眼。
“你醒啦?我去追許阿爺,他還沒走遠,”顧城霖激動的說。
“吶吶吶!你回來,回來。”
東方瑾一睜眼,就看到屋裡的油燈一閃一閃的,還冒著一縷黑煙,屋裡更是充斥著那種燈油的味道。
外邊更是漆黑一片,黑洞洞的,顯得無比的恐怖。
“許阿爺是咱們靈霧村的大夫,和縣裡永和堂的坐堂大夫是師兄弟,”顧城霖站在門口認真的說道。
東方瑾坐起來,指著炕桌的另一頭說:“你,過來,坐著。”
顧城霖見她這麼精神,也不像是迴光返照的,就拄著拐走過來,坐下。
“說說吧?白天的事兒怎麼解決的。”
顧城霖定定的看著她,壓下心裡的疑問,就把今天她昏過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還從胸口掏出一張紙,遞給她:“這是方家給你的斷親書,當時你昏著,我就替你按了手印。
那個,方家村族長說了,既然斷親書都簽了,那方姓你就不能再姓了。
方尤氏說了,當時撿你的時候,你只說你的名字有個瑾字,其他一概不知。”
“東方瑾,我的名字,”東方瑾聽了他的話後,直接說了她自己的名字。
原來她昏過去後,顧,方兩家見此也快速下了決定。
方家怕她死,也沒要回那20兩銀子,並把休書撕毀,同時撕毀的還有原主和顧城霖的婚書與兩家的更貼。
方家給方瑾當場寫了一份斷親書,還說方瑾本不是方家親生的,是他們看著她可憐,又怕她落入牙行,方家當家的就撿回來自己養著。
這孩子當時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有個“瑾”字,其它一概不知。所以斷親書一寫,就連姓氏也沒有了。
方家村裡正,長老,方家人都簽字按了手印,和方瑾老死不相往來,不管以後富貴貧窮,都不聯絡。
顧家開始不樂意,方家人說了,她已經在顧家待了幾天,這期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為了她的名聲,她只能留在顧家,這才有了那20兩銀子沒要回的原因。
方家走了以後,顧家這邊的顧老太婆見此,不幹了。
通著大半個村子的人說,要是顧城霖不答應把方瑾的嫁妝上交,就把之前在族長家裡寫的分家契書作廢。
要是顧城霖不交,還堅持,就要讓他從顧家要淨身出戶。
不僅如此,還要寫下一份斷親書,並且在斷親書上邊同時也寫上老死不相往來的話。
之後大夥兒都看向顧城霖,都在看他怎麼選。
但是,讓顧家的人沒想到的是,顧城霖堅持自己的想法,嫁妝是方瑾的,沒有她的同意,他堅決不能交出去。
這不,他這話也惹怒顧老太婆,一氣之下,讓顧城霖淨身出戶,什麼也不給他。
不僅簽了斷親書,還被逼著出族。
顧老太婆回到家,更是以死相逼,逼著顧族長開祠堂,要把顧城霖除族。
……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