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站在前廳正中間,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姜焱身上。
她恭敬地深深鞠了一躬,輕聲說道:“姜將軍,可否讓我見見你們昨晚在東大街帶回來的人呀?”
姜焱聽聞此言,原本就嚴肅的神色愈發冷峻起來,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與警惕,他沉聲道:“易白先生說的什麼人?”
宋昭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急不緩地解釋道:“姜將軍,我也不瞞您了,那人其實是我發現的,而後才趕忙通知你們去將他帶回來。”
姜焱聽聞,心中半信半疑,他微微眯起雙眼,腦海裡快速思索著宋昭昭所說的話,試圖從中找出破綻或是可信之處。
見姜焱依舊心存疑慮,宋昭昭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將那關鍵的兩個紙條內容和盤托出。
她的聲音清晰而沉穩:“你們分別收到了兩個紙條,其中一個上面可是寫著暫時不要讓人知道,要留到關鍵時刻再用。”
說到這兒,姜焱的神情瞬間有了變化,那原本緊繃的面容漸漸緩和,眼中的懷疑之色也褪去大半,顯然已經完全相信是宋昭昭給他們傳遞的訊息了。
“易先生,你跟我來。”姜焱邊說邊站起身來,帶著宋昭昭穿過幾條迴廊,來到了一處隱秘之地。
只見眼前是一扇石門,姜焱熟稔地輕按了一塊看似普通的牆磚,剎那間,那石門便緩緩開啟了,發出一陣低沉的“嘎吱”聲。
宋昭昭朝著姜焱鄭重地行禮,言辭懇切地說道:“多謝姜將軍了,還請將軍務必不要讓人靠近此地呀。”
說完,她便毫不猶豫地抬腳邁進了石門內,那石門隨後又緩緩地關上了,將宋昭昭的身影徹底隔絕在了門內。
宋昭昭緩緩步入密室,昏暗的光線中,只見文辛被粗重的鐵鏈緊緊捆著,卻依舊梗著脖子,滿臉倔強地衝著宋昭昭吼道:“你們死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宋昭昭停下腳步,目光如炬,上上下下細細打量著文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笑意,冷冷說道:“還挺忠心嘛,只是可惜了,這忠心錯付了人。”
說罷,宋昭昭猛地伸出手,如鐵鉗一般用力捏住文辛的琵琶骨。文辛頓時疼得臉色煞白,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硬是強忍著不發出求饒的聲音。
宋昭昭湊近文辛,眼神冰冷徹骨,一字一頓地問道:“是誰讓你殺周子衿的我並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你讓人去殺的宋家嫡女?”
文辛聽聞此言,原本因疼痛而有些渙散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吃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宋昭昭,反問道:“你是誰?”
宋昭昭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快告訴我,是不是你,又是誰讓你安排人去殺她的?”
文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仰頭哈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密室裡迴盪,透著一股決然,他邊笑邊喊:“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是嗎?”宋昭昭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她不慌不忙地從衣袖裡緩緩拿出一排銀針,那銀針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彷彿帶著無盡的威懾力。
她輕輕捻起一根,在文辛眼前晃了晃,語氣森冷:“我會讓你說的。”
毫無預兆地,宋昭昭猛地發力,手中的銀針精準無誤地刺入了文辛的天池穴。
剎那間,文辛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緊接著便是一片猙獰可怖的神色。他的五官彷彿都被那劇痛扭曲變形,雙眼圓睜,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嘴巴大張著,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宋昭昭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冷冷地看著文辛在痛苦中掙扎,手中的銀針依舊穩穩地停留在穴位上。待文辛的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