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蘭苑外,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地落在地面上。蕭墨塵剛被赤影推出朝蘭苑,便與宋景仁不期而遇。
宋景仁見到蕭墨塵,急忙拱手行禮,“靖王殿下,您這是要回去了?”
蕭墨塵面色冷峻,眼神中帶著一絲質問,看向宋景仁。他微微揚起下巴,想到宋昭昭所住的寒酸院子,“宋大人,是很缺錢?”
宋景仁一臉茫然,不知蕭墨塵此言何意,連忙回道:“回靖王殿下,微臣並不缺錢!”
蕭墨塵的目光更加凌厲,“不缺錢?為何你們宋家的嫡女住的院子如此寒酸?”此時,微風拂過,吹起蕭墨塵的衣角,他雖然坐在輪椅上,氣場依舊強大。
宋景仁則面露尷尬之色,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不知該如何作答。
“靖王殿下,昭昭才回來數天,她所居住的院子本是微臣前夫人所居住的,為了懷念她,院子就一直保持著原先的樣子。昭昭回來後,臣忙於朝中事務,對府中內宅事務疏於管理,還未來得及修繕,是臣之過,臣立馬安排下人進行修繕。”
蕭墨塵微微擺了擺手,神色淡然中帶著一絲威嚴。
“這本是你們宋府的家事,本王本不應多過問,可是宋昭昭是父皇欽定的靖王妃,還是希望宋大人善待。”
陽光灑在蕭墨塵身上,為他增添了一抹冷峻的光暈。他坐在輪椅上,身姿依舊挺拔如松。
一旁的赤影面無表情,雙手穩穩地推動輪椅,緩緩轉身離去。蕭墨塵的衣袂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彷彿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場。
宋景仁彎著腰,神色緊張而恭敬。他的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他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等待著蕭墨塵離開。直到蕭墨塵的身影漸行漸遠,幾乎消失在視線中,宋景仁才敢慢慢直起身子。
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宋景仁緩緩踏入宋昭昭的院子,入目之處盡顯寒酸。破舊的院門在他的推動下發出“嘎吱”的聲響。
院子裡的花草稀稀拉拉,有些已經枯黃,石板路也有些坑窪不平。他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未有一絲愧疚,只是覺得讓他在靖王面前丟了臉。
宋景仁站在宋昭昭的門口,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昭昭,爹爹有事找你!”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迴盪,帶著幾分急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久之後,杏兒才匆匆跑來開啟門。“老爺,大小姐在裡面。”杏兒低著頭。
宋景仁微微點了點頭,揹著手大步走了進去。
宋昭昭聽到腳步聲,緩緩起身,朝著宋景仁行了禮。“父親,昭昭剛才在沐浴,讓您久等了。”
她的聲音平靜而冷淡,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宋昭昭根本就沒有沐浴,她就是故意讓宋景仁在外面多站一會兒。
宋景仁擺了擺手,而後緩緩坐了下來。“沒事,今天是你祖母過分了,讓昭昭受委屈了。”
他的話語看似關切,眼神中卻帶著幾分複雜,讓人難以捉摸他的真實想法。
宋昭昭聽著宋景仁虛偽的話,心中早已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她深知宋景仁的為人,這些話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然而,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甜甜的笑容,彷彿一個不諳世事的純真少女。“昭昭知道祖母是為了我好,是昭昭讓您們操心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宋景仁聽著宋昭昭的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
“我們家昭昭就是懂事,以後有什麼需要,就和爹爹說,爹爹安排人給你添置。你這院子時間也久了,我等下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