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結論的。
再者,軍中事務多由將士負責,女子家操心這些,未免有些……多此一舉。”
一旁的副將吳啟冷冷地插話道:“婦道人家,深居後營便罷,何必插手這些事?
糧倉本是軍中重地,糧草進出皆由人專職打理,豈能那麼容易就被敵軍滲透。
再說,幾個兵士稍有差錯,便懷疑是敵方間諜,未免有些聳人聽聞。”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冷漠和輕蔑,顯然不將她的分析放在眼裡。
古錦巖感到一陣羞辱,胸口隱隱作痛,卻強忍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憤怒,平靜地繼續說道:“副將,糧倉的穩定關係到前線的生死。
卑職自幼隨父親習得兵法,知兵法中有云:‘敵情不明,不可輕動;然蛛絲馬跡,必不可忽視’。此事若非親眼所見,末將決不妄言。”
吳啟嗤笑一聲,淡淡說道:“倒也未曾想到,古王爺教女如此。
然軍中之事,須知分內分外,切莫因瑣事影響軍中秩序。”
古錦巖看著幾位將領冷漠的神情,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力。
她深知自己是個女子,軍中將領大多心懷偏見,未曾真正認同她的能力。
然而,她不能退縮,不能因對方的輕蔑而放棄職責。糧草事關軍中將士的性命,若不追查到底,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再次行禮,正色道:“卑職不過盡職所責,盼諸位三思。軍中人心最難承負,糧草若失,恐軍中士氣動搖。”
然而幾位將領依舊態度冷漠,將軍趙凌風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語氣淡然地說道:“古主官,行軍打仗乃男人之事,且勿費心。”
古錦巖內心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她緊握拳頭,低頭告退。
走出營帳時,她感到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心中一股無力感襲來。
儘管她為此付出了所有心血,但終究難以改變這些人固有的偏見。
她暗自告誡自己:不論遇到怎樣的阻力,也絕不放棄追查真相的決心。
古錦巖靜靜地站在營帳外,夜風輕撫過她的臉頰,月光灑在她的面龐上,映出堅定而深沉的神色。
她抬頭望著夜空,耳邊似乎響起了兒時父親的叮囑,那些字句在這片寧靜的夜晚愈發清晰。
她知道,軍中很多人都帶著偏見看待自己。
那句“婦道人家,不該多管軍中之事”常常伴隨她,如同陰影一般無法擺脫。
然而,她從不因此退縮。
她始終堅信,無論是將領的子嗣還是普通士兵,只要身處軍營,便要忠於職責。
她的身份無法改變,但她可以用實力來證明自己,贏得將士們的信任。
在她沉思時,一名年輕計程車兵正好走到營帳外,見到古錦巖站在夜色中,怔了怔,行了個禮。
士兵面帶猶豫,低聲問道:“古主管,您夜深還未休息,是為了城中糧草的事嗎?”
古錦巖微微一笑,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道:“是。軍中事無小事,每一袋糧草,每一名將士,都是我們的責任。”
士兵聽罷,眼中露出敬佩之色,堅定地道:“古主管放心,您若有任何吩咐,我等必全力以赴!”
古錦巖笑著點了點頭。
她並未告訴這位士兵更多的事情,這份不言而喻的信任,正是自己必須堅守的理由。
她輕輕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目送他離開,心中更添幾分決意。
既然無法得到將領們的支援,她便決定獨自展開行動。
多日來積累的線索在腦海中反覆盤旋,她已摸清了幾名可疑士兵的活動規律——他們常在深夜進入糧倉,交接一張紙條,似乎在進行情報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