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紛紛高呼,為她的承諾而吶喊。
古錦巖站在高處,望著眼前這群士兵,他們眼中充滿信賴。
她的內心如潮水般的動搖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畏的決心。
議事廳裡,燭光在半封閉的窗欞上跳動,明暗交替,映照出桌旁眾人的面容。
古錦巖手指輕輕叩擊桌面,眉間凝聚著一絲嚴肅的神色。
彷彿山雨欲來般的肅穆籠罩著整個廳堂。
“齊睿安,”她開口,聲音雖不高,卻穩如山石。
“當前賊寇頻繁騷擾邊境,掠奪百姓財物,若不加以防禦,長此以往,百姓如何安居?
這城牆才加固不過月餘,必須集中力量守護,否則將來有難,我等誰也無法面對城中百姓。”
她話音剛落,齊睿安微微一笑,雙手輕撫衣袖,彷彿古錦巖方才的激昂言辭只不過是一陣風,吹動不了他分毫。
他緩緩站起身,拱手道:“古大人所言並無不妥,只是您是否考慮過,若僅靠武力防禦,便與賊寇為敵,難免激怒他們,讓戰火越燒越旺。
若從經濟上入手,開放市集,與賊寇交易,讓他們獲利,則或許可以化解矛盾,避免正面衝突。畢竟,刀劍相對,終究是一條血路。”
古錦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抬眼望向齊睿安,口中卻不急不緩:“睿安大人,市集開放固然可行,但賊寇可不是安分的商人。
他們早已習慣用武力奪取,難道我們要把糧倉、庫銀拱手相讓,換取一時的安寧?
這份安寧能持續多久?倘若他們得寸進尺,再度侵擾,那時再設防,未免為時已晚。”
齊睿安淡然一笑,目光落在古錦巖嚴峻的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古大人言之有理。
但眼下兵力緊缺,若全部投入防禦,長久消耗必然拖垮城中財政,百姓也會因勞役過重而生怨。
以武止亂,不如以和為貴。
賊寇非鐵石之心,若得利可圖,未必非要刀兵相見。”
他話音落下,廳中議員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表態。
齊睿安溫文儒雅,言辭溫和,一派溫良的姿態,彷彿在這風雨飄搖中找到了一條溫和的出路;
而古錦巖則堅定剛強,不容任何威脅,如山峰般屹立在風暴前。
古錦巖緊盯著齊睿安,雙目如炬,片刻後才緩緩道:“齊大人此言雖無懈可擊,但似乎低估了賊寇的貪慾。
這些人長期以暴力為生,雖能暫時滿足,但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日後再來?
百姓終究是弱勢,必須有人用強力為他們遮風擋雨。”
她語氣中帶著堅韌與不容置疑,彷彿一堵厚重的城牆般,將所有疑慮擋在外頭。
齊睿安不以為意,反倒微微頷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後緩緩道:“古大人言之有理。但若城中資源耗盡,又如何長久?
一味防禦,只怕會將我們置於困境。
賊寇雖惡,卻非無理之徒,只要得利,他們未必會作亂,倒不如以經商之利為餌,使他們自行剋制。”
古錦巖眉頭微蹙,望著齊睿安,眼中閃過一絲隱忍的怒意,似是憤怒,又似是無奈。
她沉聲道:“齊大人,我理解您的顧慮,也並非不願求和。
但請問,賊寇今日可與我們交易,明日若再提出苛刻條件,是否還要一一滿足?
百姓的辛苦所得,能否經得起這樣的不斷索取?”
齊睿安笑意微斂,嘆了一口氣,語氣依舊平和:“古大人,此事無非權宜之策。
賊寇雖可憎,但若能用小利換取大局安穩,未嘗不是一條可行之道。
否則,我們便在城牆之內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