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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廢著,醒悟過來的九姑娘慌忙扯出一個笑臉,諂媚道:“柳公子百忙之中抽空來醫治小人,小人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蘭敞前些日子就將要剖肌續脈治傷的事情跟九疑說了,而他近日為九疑所做的一切也皆是給今天提前做好準備,只盼望高才的柳公子能夠妙手回春。

柳陵鬱見著九疑那副硬扯出來的笑容就不自在,瞥視了蘭敞一眼便坐下來,也不囉嗦,徑直就開始準備動手。

他面上冷冷淡淡,其實心下十分的不高興:蘭公子是糊塗了不成,他對九疑再怎麼照料得當,頂多也就是個餵食的。而九疑那是本公子養的一條狗,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般殷勤備至了?還有這呆貨,明明是本公子養的一條狗,怎麼能隨隨便便跟旁人如此親近卻對本公子疏遠?當真是連誰是主子誰是外人都分不清了!

他那冷淡的神色弄得旁人心下惶惶。磨磨蹭蹭了半天,九疑終是挪到了柳陵鬱跟前。

柳陵鬱看著她那副忐忑的模樣就止不住心頭的火氣,指著一旁的椅子,生硬道:“坐下!”

九疑依言坐下。

“袖子。”柳陵鬱也不多話,只拿眼神示意她自己動手。

九疑猶猶豫豫許久,臉上那硬扯出來的笑終是垮了。哭喪著臉,九疑哀求道:“柳公子,咱能不治嗎?”

30不戰屈人兵

轟隆隆,細雨已下了許久,這是第一聲春雷,而窗外的雨勢頃刻間就莫名地大了,沾衣欲溼的杏花雨終是於瞬間變成了瓢潑之勢,嘩啦啦的聲響襯得屋內死寂一片。

柳陵鬱連動作都不見半分停滯,專心致志地在選用合適的金針,眉宇之間依舊是淡淡的,長勝鴉羽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看不清其中意味。

九疑以為他沒聽清楚,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了一步,低聲央求道:“柳公子,咱別治了吧……”

柳陵鬱這才抬頭,面頰稍稍側過少許,露出下巴和脖頸柔和的線條,“緣由。”

九疑低頭拿手指頭在衣襬處擰絞了半天,最後還是囁嚅著開了口:“小人怕疼得厲害……”

“哦?”柳陵鬱斜挑長眉,這一個字吐得意味深長。

蘭敞知道壞事兒了,看著一臉對此渾然未覺的某人,他在一旁都快站不住了:九疑來得晚,不曾與公子長久相處過,不懂公子的性情,他還能不清楚?這等言語神態說明不了別的,但有一點卻是極其肯定的,那就是:公子怒極。

柳陵鬱這人體弱,從來都是愛惜自己的身子的。他平日裡修身養性,滴酒不沾,手爐不離懷抱,說話輕聲細語,看似顏面溫和,實則內心寡情。

在蘭敞的印象裡,除夕大年那會兒是公子唯一面露慍色的時候。

如此是不是就能說明柳陵鬱品性溫良、脾氣和美了呢?若是有人認為是,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柳陵鬱不能動怒並不意味著不會動怒,怒上臉面那還好些,說明這事情還有的商量,可若是怒在心裡那可就沒這麼簡單了,此刻的情狀恰好是後者。

九疑聽他除了那一個“哦”字便再也無話,本不以為然,可時間久了心頭也漸漸揪成了一團,十分小心地察言觀色卻又並未發現異常,於是斗膽繼續道:“您吩咐的事情小人一定給您辦妥了,只求您放過小人吧,剖肌續脈這等的舉措就算是沒疼死小人,也必然能要了小人半條命啊!”

“本公子會讓你疼死?”柳陵鬱蹙眉,面色依舊淡淡。

這下九姑娘沒詞兒了,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彆扭啊!

“你不治怎麼去殺蕭御倫?”柳陵鬱將那微微側過來的面龐調正了,一雙眼眸直視九疑,眼角淡淡的飛白好似深了少許。

蘭敞聽了他的話心裡咯噔跳了一下,連腿腳都控制不住似的後退了一步。

九疑被他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