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今日我們身上攜帶的驅煞符為何對二妹妹無用?”許應雪一直在想這件事。
方才,她蓄意離許念走近了些,且一直在觀察著她的神色,卻是不同於那日見她臉白的模樣。
“難道她真是天選修道之人,是福星。”只有這般才解釋得通。
許應雪的話仿若一記重錘,敲醒了許老太君混沌的思緒。她緊緊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語氣堅定地說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天選修道之人,今日之事一定是那元忠道人事先算到,讓她有了準備。”
“她為了洗脫煞星之名,故而說了那些話。應雪,你別忘了,之前國師親自替許念算了一卦。是煞星之命無疑。”
國師在眾人心中地位尊崇,他的論斷猶如金科玉律,許老太君自是深信不疑。
此刻想起國師的批命,她不禁冷笑出聲,暗責自己竟險些被許唸的把戲矇騙。“哼,她今日必定是為了脫罪,事先找好了託詞。那個元忠,分明就是個妖道,竟敢在許家頭上動土,簡直是豈有此理!”
許老太君怒不可遏,高聲喝道:“來人,派人去給那妖道一點顏色瞧瞧。真當我許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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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散了後,巫沽才得空與許念說上一句:“真沒想到你就是許家二小姐。”他的話語中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訝。
許念抿嘴,半晌才說:“國師不似表面,你莫要掉以輕心。”今日事出,已然讓她在明面上與國師針鋒相對。
她本無意這麼早就暴露身份,不過想想,也不算糟。
“多謝提醒。”就算許念不提醒,他今日也從國師身上察覺到了不對。
甚至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夏倪和雲俟等人走了過來,皆是一臉驚奇地看著她,雲俟道:“難怪你算得這般精準,原來你是天選的修道之人。”
天選的修道之人,便就是天生懂道,對道法極為敏感,且還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就像國師一樣,能洞察先機。
“念念,你道出天機,於你而言可有影響?”夏倪比較擔心,許念將此事說出,對她修道之路會否有影響。畢竟,國師常將天機不可洩露掛嘴邊。
許念點頭,出口的話,玄乎無比:“會受到一定的懲罰,不過,眼下我也不知是何懲罰。”
聽罷,幾人都很擔憂。看來,有的天機的確不可洩露。
雲俟和夏倪皆想到,若那些事沒有被道破,他們的命運又將如何?
思及此,二人更加感謝許念不惜受到懲罰也要道破天機幫他們。
“許二小姐以後就是我雲家的恩人,若許二小姐有用得著我雲俟的地方,儘管開口,我雲俟萬死不辭。”說罷,雲俟就要朝許念跪下。
小傢伙通天道,懂道法,不能以常人眼光度之。
“雲大哥哥起身吧,只要能幫到你們,我就安心了。我既然能看破天機,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就算上天要降罪於我,我也不會退縮。”
許念這番話盡顯她善良之本性。
旁邊有聽到的百姓無不為此鼓掌,“多善良的人兒啊,那許家也太不是東西了。”
許念垂下眼眸,斂去眼中的狡黠。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一世,她一定要改了自己早死之命。
醉香樓二樓位置,太子北墨潯倚窗而立。身後是心腹季佑。
“殿下,真沒想到,那料事如神的小道長會是許家二小姐。看來,那晚,蕭將軍及時趕來,正是得了許家二小姐的提醒。”
北墨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本還在苦苦想著如何將那料事如神的小道士請回府中去,怎料,那小丫頭本是自己人。
“雲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