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你要怎樣才讓我死?”昏暗的地牢內,一少女渾身是血的趴在鐵籠子裡,一條胳膊甚至被剔去皮肉,只剩下骨頭。
露出的皮肉處,隱隱有紅色蠱蟲在蠕動。
出口的話斷斷續續。
“死,對於旁人來說,很簡單,但對你這個雙陰之人,呵呵,那就是奢望。”黑袍男人走進鐵籠子裡,一手捏住少女的下巴,另一隻手強行給她灌下可以治癒皮肉的藥水。
再生,再剔。
如此週而復始。
也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最後的意識裡,她多麼希望自己像三歲前那般,不曾開口說話。
......
“啪——”
“宋氏,你當真要護著她嗎?你可知她這兩年害得整個許家家宅不寧。再養著她,我們就完了。”
一老婦重重將一抱著孩童的婦人打倒在地。
旁邊,婦人的一雙兒女並未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反倒跟著一起給婦人施壓。
“是啊,娘,連國師大人都說,二妹妹乃天煞孤星,是個禍害。還是送給國師教養吧。國師一定有辦法將二妹妹天煞命格除去。”
“娘,祖母和妹妹說得對,再養下去,不止是祖母,是你,我們全家都會命喪二妹妹之手。”
“可是,她才五歲啊!”宋氏崩潰大哭,抱著昏過去的許念不撒手。
“放手吧夫人,再拖下去,人就要醒了。”旁邊一男人開口。
就在這話將落之際,宋氏懷中的小人兒醒了過來。
看到宋氏抱著自己,許念大大的眼中寫滿不可思議,還有驚恐。
身上的疼痛消失了,那個困了自己十年的鐵籠子也消失了。
看著自己的小爪子,還有一眾恨不得她死的家人,許念猛然驚覺,她,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前世,自五歲被許家送給國師之後,她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受著種種酷刑。
國師為了復活他的愛人,每日殘忍地抽取她的心頭血。那尖銳的針管一次次刺入她小小的身體,疼痛如影隨形,彷彿要將她的靈魂撕裂。
不僅如此,國師還喪心病狂地剜她的肉,她小小的手臂被刀割開,鮮血淋漓,她痛得幾近昏厥,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她的身體裡還被種下了蠱蟲,那些蠱蟲在她的體內肆意啃噬,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裡傳來的陣陣劇痛,那種痛苦深入骨髓,讓她生不如死。
每每見她瀕死之際,國師都會用一種很神奇的藥,強灌進她口中。讓她身體快速恢復如初。然後再一次的重複取血、剜心、任由蠱蟲啃噬的酷刑。
如此週而復始的過了十年。
無人知道她的痛,無人知道她對許家的恨。
這一切都緣於她出生時天降異象。
許家上下都道那是福星降世的徵兆,卻不想她直到三歲才開口說話。
三歲的許念什麼也不懂,只知道生為許家人,就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她的確是福星降世,因為她自出生就有三隻眼。那第三隻眼就生在額頭正中,常人無法看見。
但她可以透過這雙眼睛預知未來,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她一開口說話,就將許家要被抄家流放和祖母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的事告知父親。卻等來老太君狠狠一巴掌。直打得她口鼻出血。
老太君向來以家族榮耀為重,許家好不容易坐上侯爵之位,豈能受這樣的詛咒。
是的,在老太君看來,她是在詛咒許家,詛咒她下十八層地獄。
從那以後就對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