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記錯,你的禁足令還有好幾個月吧,還是說你現在就要生孩子了,來讓世子爺給你做接生婆?”
暗處的魑風嘴角一抽,笑著笑出聲來,夫人這張嘴是真的毒,惹惱了她。只怕沒有什麼好下場。
“夫人莫怪,奴家只是聽聞世子爺回來了,心裡一時激動難平,這才壞了規矩,讓夫人氣惱了,是奴家思慮不周。”
月詩蘭很是識趣的伏在地上,聲音夾雜著淚意,就聽這聲音,也讓人不由心疼。
“好了,你先回去吧,既然夫人讓你禁足,你就不該出來。”
“世子爺說的對,是奴家不懂事,想著夫人本就是菩薩心腸,已經罰了奴家半年的月例,若是知道奴家對爺的一片思念之心,一定不會同奴家置氣的。”
她說著就斂眉垂頭,起身向餘嘉和林玉安行禮,低頭要退出去。
林玉安卻沉聲一喝,聲音毫不掩飾的惱怒,“月小娘,你在世子爺面前說的這些話,怎麼不私下同我也說說,還是說你想告訴世子爺,我是怎樣的一個惡婦,怎樣的欺負了你,又或者說你想這自己肚子裡揣了一個保命符,就可以隨意的非議我?!”
月小娘原本以為一向行事聰明的林玉安會為了保持自己溫婉的形象而不與她爭論,可這連珠帶炮的一連串話倒豆子似的砸得她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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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誤會了……”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滾!”
月小娘紅著眼睛看向餘嘉,餘嘉咳嗽了兩聲,悠悠道:“玉安,得饒人處且饒人,月小娘懷著身子,咱們就不同她置氣了。”
懷著身子?林玉安嘴角扯出了這個很牽強難看的笑容,她懷著身孕的時候,大著肚子遠赴瑤蕖為了找他,可他卻親手在她胸口紮了一劍,如今他卻為了一個頂撞她的小妾,教訓她得饒人處且饒人?
“真是諷刺!”
林玉安靜靜的看了餘嘉片刻,丟下一句話,毫無留戀的離開了南園。
餘嘉望著林玉安漸行漸遠的身影,腦子驟然間就好似要炸裂般疼痛起來,脊背也開始冒起了寒氣。
她越走越遠,他一個人蜷曲一處,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全身。
月詩蘭被餘嘉的樣子駭住了,反應過來才急急的大叫:“世子爺,世子爺,您沒事啊,這是怎麼了?”
魑風似風一樣的跑了上來,“你出去!”
他的聲音冷漠極了,月小娘知道他是餘嘉的長隨,心頭稍安,逃也似的離開了南園。
林玉安快要到榮禧居的時候,一個有些面生的媳婦子迎了上來,“夫人,外面有個小廝讓我把這個給您。”
她說著就從衣袖裡拿了一個信封出來,遞給了林玉安。
“昨日吾於城北月亮灣釣肥蟹數只,聞城南柳錢衚衕有一老頭擅長烤炙,汝若是有興,驅車前來。”
落款處寫著一個“安”字,若是不細想,會讓人以為這是說的林玉安的安字,可林玉安卻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李世安給她遞的信。
可是他不是應該在金陵嗎,為何這麼快就回了京城。林玉安有些納悶兒,本不願意去,可轉念一想,讓南雨打發了那婆子走後,自己就回屋收拾了一身清爽乾淨的行頭出了門。
今日不是男裝,而是一身清爽的琉璃紫緊身衣。頭髮也只是簡單的束起,這樣的妝扮一般是在騎馬時才會用上,出去倒也不會叫人認出來,或許還會被人以為是個公子。
“出門就叫我姑娘吧。”
林玉安為了避免麻煩,吩咐南雨不要在稱呼上出了岔子,南雨跟著林玉安出了很多次門了,心思伶俐,點了點頭。
“姑娘放心,婢子明白。”
馬車一路順利的到了城南柳錢衚衕,二樓的一處臨街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