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雲得到訊息後,半天沒反應過來,皇帝居然給將士們安排相親?自古以來哪有皇帝幹過這事,能幹這種“異想天開”事兒的估計也就咱們這位小爺了。 送走了來傳旨的錦衣衛,王天雲親自帶著人開始佈置場地,甚至比任何人都積極,能不積極嗎,自己還是光棍一條呢,又長的不賴,又是個都指揮僉事,找個媳婦那還不是手拿把攥。 王天雲甚至要求所有參與相親計程車兵這幾天必須一天洗一次澡,別整的酸味熏天的把小娘子們給燻吐了。 “將軍,陛下是認真的?”一個百戶擠眉弄眼的問道。 “哎我說二驢子,陛下什麼時候糊弄過你們?你丫敢質疑陛下的旨意?”王天雲瞪了二驢子一眼道。 “嘿嘿,咱不是想媳婦想瘋了嗎?那楊將軍還說帶兄弟們去樂呵呢,這還沒去呢,就被陛下給擼了官職,回家思過去了,”二驢子嘟囔一聲。 “你狗日的,瞧你那點出息,沒女人你就不能活了?”周圍的將士們也一起架秧子起鬨。 “那倒也不是,我家就我一根獨苗,咱又是個刀頭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命,就是想找個媳婦給我們老劉家傳宗接代。萬一我哪天死求了,媳婦也能代我侍奉老孃不是。”二驢子說道。 “行,衝你這份孝心,過兩天你也能找到一個媳婦。”王天雲拍拍他的肩膀道。 “找不到咋辦?”二驢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拉碴的臉道。 “百戶大人,找不到,您就地當和尚也行啊。”一旁一個士兵一臉壞笑道。 “日你姐的,老子要是找不到媳婦,你小子也別想。”二驢子笑罵道。 “嘿嘿,百戶大人,您要日我姐也不是不行,那我以後就叫您姐丈了。”那士兵舔著臉笑嘻嘻的說道。 眾人哈哈大笑。 “我說兄弟們,相親那天都打扮的精神點,爭取每人抱一個媳婦回去。別整的灰頭土臉的,別給咱們龍虎軍丟人。”王天雲笑著喊道。 “好來!”眾人熱情高漲,潭柘寺內瞬間荷爾蒙爆棚。 宮中,乾清宮內。 朱祁鎮正仔細看著于謙發來的密奏。 這份密奏是關於大同塞王朱桂的。 朱祁鎮回憶著歷史上這位惡貫滿盈的代王,他是朱元璋的十三子,一生作惡多端,最著名的就是給自己的嫡子朱遜煓上了一個“悼戾”的惡諡,還把自己的正牌夫人—徐達的二女兒給趕出了家門,作為姐夫的永樂大帝怎麼能忍下這口氣,於是下旨申飭他為傲狼悖慢,上違祖訓,下虐軍民,無君無兄,大逆不道。可見朱棣對他這個弟弟是有多討厭了,他乾的壞事還有很多,有興趣的兄弟們可以百度。 于謙這份密奏中提到,“代王桂常著短衣小帽,引其子遜炓、遜烠出遊市中,或步,或騎,手執大棍,袖藏斧、錘,迫逐軍民而捶之。” 朱祁鎮氣的把密奏扔在了地上,你在府中怎麼胡鬧我都可以忍,畢竟那是你的家事,可你現在都七十多歲了,還帶著兩個小兒子胡作非為,隨意打殺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朱祁鎮帶著密奏,又來到了仁壽宮。 要想動這位代王,必須得經過老太太的同意。 “皇祖母,孫兒來了!”朱祁鎮說著,走進了殿內。 “怎麼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老太太心疼得看著臉色不對的孫子道。 “皇祖母,您先看看這個。”說著,把密奏遞了過去。 張氏眯著眼足足看了盞茶功夫,這才抬起頭放下密奏道,“你想動他?” 朱祁鎮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拿起密奏放在手裡敲打著。 “他是太祖的第十三個兒子,算起來是你的曾叔祖了,太宗皇帝在時就屢次下旨申飭過他,建文時他還被廢為庶人,後又復起,依然我行我素,現在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這麼不知悔改。”張氏嘆息一聲道。 “祖母,這是家事,但也是國事,他做為塞王,如此荒誕昏庸,簡直有辱國體,孫兒的意思不如將代王及其子孫全部送往中都鳳陽皇陵圈禁,那個徐小妾杖斃。”朱祁鎮說道。 “活了七十多歲,他也該知足了。”老太太說道。 朱祁鎮就明白了,老太太其實早就知道代王的所作所為,只是礙於畢竟是親戚,所以一直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