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雪花飄落,草木上鑲著白邊,地上溼漉漉,山下的氣溫較高些,地上的雪融化,混著泥土,有些泥濘,宋松與小籠包自山腳下取回馬匹後,一路飛馳,人與馬都熱氣騰騰,中途稍作休息,傍晚時分,崎嶇的山路終於漸漸變寬,看來快到大路了。
“終於翻過這無邊的大山了,大哥,今晚我們不用露宿了吧,”小籠包興奮的神sè。
宋松一路心情有些壓抑,小籠包一路逗他說話也不愛搭理,此刻仍蔫兮兮的樣子,也不吭聲。
“大哥,你可真沒用,你不是說過‘好男兒志在四方’嗎?況且又不是再也不回去了,你應該打起jīng神,儘早完成事情,就可以儘早回去,”小籠包伶牙俐齒地數落著宋松。
宋松本是豁達之人,也明白這些道理,只是身在其中,由不得人不想,苦笑中,想起剛下武當時,多瀟灑,雖然有些不捨,但卻是興致勃勃出來,難道經過一些事情後,自己變軟弱了?有些多愁善感,情感在自己的心中佔著越來越重的分量,也許有一天,會為了她們退隱江湖,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難怪自古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英雄,溫柔鄉磨平英雄志啊。
不行,自己要振作jīng神,一生的追求與夢想,豈能輕易拋棄,宋松猛甩甩頭,深吸口氣,朗聲道:“小籠包,你說得對,大哥豈能沉迷在感情中,我還要當武林盟主呢。”
正趕路間,隱隱傳來呼喝打鬥聲,宋松一皺眉,放緩馬速,在一處停下拴好馬,招呼小籠包一起輕手輕腳尋進一旁的林子裡。
林子裡是四個人捉對正在打鬥,一邊十幾名服飾各異的大漢拎著血淋淋的兵器,正樂呵呵地觀看著場中,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屍體,清一sè青灰服飾,一旁一輛載著箱子的推車,上面插著青灰白相間,寫著‘關中鏢局’的旗子。
難道是劫鏢,似乎又不像,餘下的那些大漢並沒有把鏢車搶去,倒是很有興致地盯著場中的火紅的身影。
宋松定神一看,紅影原來是一個衣著鮮豔的少女,秀麗惹火,此刻正被一位英俊邪異的男子逼得上竄下跳,衣裙多處被挑破,有幾處已經露出潔白的肌膚,男子功夫高出甚多,只是有意戲耍,並不急著取勝,輕鬆的邪笑中,每挑破一處衣衫,旁觀的一群yín笑陣陣,呼喝著,叫好著。
少女鬢髮凌亂,羞憤交加,已在拼命,毫無防守,亮閃閃的寶劍狠命揮舞,力道卻很是有限,宋松有些奇怪,那位英俊邪異的男子有些面熟,好像恍惚在哪兒見過。
旁邊另一對是一粗壯漢子與著青灰服飾的青年,正打得熱火朝天,青年也是粗壯身材,用的是普通撲刀,舞得呼呼生風,勁氣十足,與大漢的鬼頭刀砰砰相交,硬拼間毫不遜sè。
旁觀者中,有一人很是奇特,尖嘴瘦臉,額頭突出,貌似大雕,頭插金sè羽毛,站在中間,面無表情,根本不關心場中的打鬥,其他漢子離他靠後一點距離,應該是這幫人的頭目,此刻,銳利的鷹目兇光忽然shè向宋松與小籠包隱藏的地方。
這些人正是帶領著十幾個手下追殺宋松的yīn風谷修羅二堂堂主金羽雕與粉面郎君,宋松卻並不認得,唯一有些面熟的粉面郎君,也是在中毒恍惚中見過,沒有多少記憶。
金羽雕一行人本追掉宋松,迅速北上追趕,但各路的暗樁報告並沒有發現宋松的蹤跡,金羽雕思索後又回頭尋找,途遇‘關中鏢局’的鏢車,粉面郎君見sè起意,加上手下們連rì來奔波勞苦,也該讓他們放鬆一下,一路上也難得遇上如此讓弟兄們可口的女人,金羽雕因此也不阻止。
宋松知道已經被發現,此人修為頗高,那位面熟的傢伙也厲害,其餘人修為不弱,看來將面臨一場惡戰。
救人要緊,但硬拼可能不行,要是雪兒在也許還可以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