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奇怪的是，明明感覺飛舟的速度很快，雨點打在臉上並不覺得很疼。

我舉著，看著靈兒溼答答的毛髮垂落，委屈巴巴的樣子，又把它抱著在懷裡。

反正身上早溼了，也不差這點。

算了，原諒你了。

“以後，別亂跑了啊。”

“嚶～”

“不過，御天司派大人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

楊洺聽後，有點幽怨地說道：“衛公子怎麼叫得如此生分，想來你我之間也是有過命的交情。”

“此處非宮中，非官場，公子並不用處處稱呼職務。”

衛泱聽後，頷首微笑道：“楊姑娘。”

楊洺同樣以微笑回應。

不多時，便到了西門城外。

林子裡的那些人並沒有跟著一起回來，衛泱護著我們下了飛舟，楊洺一揮手，將飛舟收回，又反手翻出一個令牌，守衛見了，恭恭敬敬地大開城門。

“大人。”

“大人。”

楊洺微微點頭回應，“噠噠噠”地帶著我們又回了城。

“公子怎會出現在此處？來此城作何？”

楊洺問道。

衛泱哈哈一笑。

“這個時候來這裡，自然是前來投靠啊。”

“總不能是來打探軍情的吧？”

“投靠？”楊洺一怔，繼而問道：“衛公子可是想好了？”

“嗯，想了這麼多年，總該做出決定的。”

“當真是想好了？”

周圍的嘈雜，卻在此刻顯得異常安靜，此時的世界彷彿只有他們兩人一般。

“是啊，來此之前，都安排好了。”

衛泱仰起頭，雨水順著臉龐滑下。

“從踏入這座城開始，不，也或許早在之前，我衛泱，便已經是一個不忠不義不孝之人了。”

衛泱的話語始終輕鬆，我卻能隱隱約約感到，衛泱是故作不在意的。

我抬起頭，又好像看到衛泱眼角流下的淚水與雨水夾雜。

可那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分不清。

從林子裡出來，衛泱就沒再動用內力避雨了，手中一直握著忘記收回的摺扇。

“衛公子……”

楊洺眼中滿是擔憂，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一路無話，兩人皆沉默不語，大雨中漫步，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就這樣默默地前行著，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終於，來到了一處規模宏大的酒樓前。這座酒樓高達數層，氣勢磅礴，門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門口掛著紅燈籠，招牌上金光閃閃的大字格外醒目。

看得出來，這家酒樓生意很好，即便是在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的時候，門前依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

“醉仙居，起名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