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贏問道。

陳淵這時上前，微躬身答道：“回殿下的話，想來其身份無疑，故而放其進城。”

“可否要向中尉郎確認其資訊？”

“不，不用了。”趙季贏微微搖頭，頭盔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既然被放進去了，那必然不會是什麼可疑人物。”

…………

夜間，帝都內一客棧——

窗外起風，察覺到異常，衛泱施展功法，將桌面上的酒碗化為利器而出，然而，來人一掌將其接著，化解了纏繞在碗邊的細小風刃。

“你是？”

衛泱略有些驚訝，不知是其有些熟悉的氣息，還是其能簡單化解攻勢的實力。

“好久不見了，大哥。”

黑衣人緩緩地將頭上那黑色的兜帽拉下，隨著他這個動作，一頭如瀑布般垂落的白色秀髮也順勢傾瀉而下。

“5000多年不見，你的修為為何還停留在煉虛境界？”

“男人”的聲音略顯滄桑，黑袍的禁制被主動解除，衣袍之下的形體也顯露出來。

男人？不，應該說是女人，潔白的素衣簡單覆蓋著全身，身體纖細修長，胸部卻很豐滿。

然而喉嚨處略微凸起，下巴處略微長起來的鬍渣，給人一種違和感。

衛泱看著女人的胸前，不免有些震驚。

“你是……”衛泱遲疑道：“你是衛哲？”

“大哥，是我。”

女人回應道，端著碗來到衛泱桌子對面坐下。

“你居然……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5千多年沒見面了……”

衛泱搖搖頭，抬起頭來悶了口酒嘆息道：“既然已經如此，何不服用平息丹，倒是任意那兩處亂晃。”

平息丹是專門為女性修士煉製的，服用之後可調息身體，也會強烈地抑制女性特徵，能極大地避免女性修士在修煉中可能會引起的不適。

因為服用之後會引起女性胸部平平，也被稱之為瘦胸丹。

“沒什麼意義罷了。”衛哲道，隨後端起酒罐往碗裡倒滿了酒。

“大哥為何來此？”

“和你一樣，自然是為了尋找改變之法。”

“父親同意了？陛下也……”

衛泱倒滿酒，不免笑道：“怎會，我是被逐出家門的……”

還未等談論一番，衛哲突然起身，表情略顯驚慌。

“我突然有事……不過大哥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你來這裡絕非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你可沒資格說我……不過先等等吧，把你壓制自身命刻的方法給我留下。”

衛泱也沒有多問，沒有挽留，兩人在五千年之前便已經做出了訣別。

“大哥要那做甚？”

衛哲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從儲物囊中取出一厚沓紙張，放到桌子上。

“快離開這裡吧，大哥……”

衛哲再次囑咐後，身影突然消失，窗戶也緊跟著關閉。

衛泱拿起紙張，面目略顯傷神，吶吶道：“貌似是影聯之術……”

“不知那災厄被你掌握得如何了……”

“明保，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